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誼也一樣,”何未握著聽筒,輕聲道,“為何朋友間通個電話,還須另一人點頭。”
“謹行是個不錯的人,與我不同,”他道,“我給不了你的,他可以。”
“我想要的,你們誰都給不了,”她說完,柔聲問,“今夜能不能不說這個?”
“好,”他順了她的意,“不說。”
何未不由想,謝騖清的這個前緣的身份實在巧妙,求而未得的男女之間如何理不清都不叫人意外。因她是前緣知己,他派軍官去何府不顯突兀,她深夜一通電話不覺過分,日後有需要的話,往來更方便。說不準哪家小姐瞧上他想結交,還要先和她這個紅顏知己攀交。
萬幸她自幼隨二叔行走生意場,在逢場作戲這方面……算是無師自通了。
“這些年走了不少人,習慣了,”他突然說,“安慰的話,從下午到現在也聽了不少,倒不如清淨一會兒舒服。”
她看著茶几上邊沿的雕花紋路:“我比你年紀小的多,要安慰都是皮毛的話,說不到點子上。就是想……謝謝你的海棠。”
她想表達,那封信那句話已看到了。
“開得好嗎?”他問。
哪裡來得及看,花還在廂房。
“嗯,”她應著,“比我家裡的好。”
“你今夜回飯店嗎?”何未問他。
方才那個年輕軍官說完,她便隱隱擔心,謝老將軍有這個禁令必有緣由。今日見到車站的事後,她再不覺得那是為了怕他風流浪蕩,而是想保他平安。
“這就回去,”他回答,“耽誤了幾分鐘,因方才的電話。”
“那快走吧,不拖著你了。”她忙道。
“不如再拖一會兒,”他說,“難得你給我一個電話。”
她猜,謝騖清不想見守在衚衕口處的參謀長。他應有的氣度和涵養在白日用光了,等到了夜裡,還是趙予誠走的第一個夜晚,換成誰都不願去應酬那個元兇。
兩人握著電話,不約而同沉默,呼吸都是內斂、剋制的。
“說些話,”他說,“隨便什麼。”
“嗯。”她答應著。
何未想,今日自己在正陽門東站,若是電話裡表現得過於冷靜似乎不妥。她挑揀出能聊的、不怕被人聽的話,輕聲問:“今日……你為什麼打那個人?”
“怎麼?”謝騖清的聲音遠了,含糊不清,像在喝水,“他為難你了。”
“沒有。不過你一走,他讓我勸勸你,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