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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騖清略一頷首,等他問。
“謝卿淮將軍……”祝謙懷輕聲問,“當真走了嗎?”
車內,靜得壓抑。
謝騖清微笑著反問:“祝先生為何要問一個早定了死罪的人?”
祝謙懷捧著茶杯,又低聲道:“我只想知道,如此好的一個人,當真沒活下來嗎?”
“他死了,”謝騖清說,“槍決。”
在寂靜裡,祝謙懷輕嘆著氣,垂眼看剛泡開的茶葉。
何未不想讓兩人都沉浸在難過的氛圍裡,同祝謙懷敘舊,詢問他的近況。
祝謙懷似知關於自己傳聞,並不大提過去,而是說到如今。這一回他回北平,想競聘於一所師範學校。祝謙懷為唱戲,多年鑽研歷史,才學過人,他想去做一名老師。“那個師範學校的校長推崇平民教育,”祝謙懷解釋道,“學校裡的教師上課穿長衫教書,下課穿藍布袍子和學生們一起幹農活,學生們也都是家境貧寒,半工半讀。我想去盡一份力。”
祝謙懷低頭笑笑,喝了兩口茶後,倉促而去。
看得出,他來,僅為了打聽到曾仰慕的謝卿淮將軍的訊息。
“我過去說,你和謝卿淮關係好,他真是記住了。”她對謝騖清解釋。
謝騖清輕點頭。
“他方才說到你七姑姑,”他問,“聽著有隱情?”
“嗯,”她道,“他從北平消失後,都傳言他跟著軍閥走了。七姑姑心裡一直有他,找不到人,灰了心,這才去了武漢。”
“不過姑姑去江南,主要為了長江的航運,”她又道,“何家航運版圖過大,太惹眼,我和姑姑假意鬧翻,對外說分家後,將長江航運分了出去。”
“白謹行的那批貨,先走海運,隨後就要走長江航路,”她接著道,“此事要緊,我到京以後,須讓人親自跑一趟武漢。”
暮色蒼茫中,火車抵達正陽門車站。
中原大戰正到關鍵點,也因此,南來北往的火車,凡是停靠在正陽門火車站的,都搭載了不少受傷的軍官和士兵。
謝騖清拄著文明杖,下了車。
潮溼的天,熱風夾著他最熟悉的戰場煙火和血腥氣,捲過大半個站臺。林驍謹慎望著遠處軍官的軍裝,讓人去打聽部隊番號。
番號尚未問明,已有軍官認出林驍。
當初的戰場上,謝卿淮一路北上所向披靡,未進武漢城。他的副官兼參謀林驍,經常出入武漢城的辦公大樓和總部,代謝將軍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