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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瞧著沅孃的臉色,奇怪地望了一眼,看見小白花時,“呸”了一聲,說:“哪家的晦氣人送服喪的白花!”
“娘子您別多想,扔了它就是!”丫鬟將沅娘手裡的盒子拿過來。盒子在兩個人之間落了地,那朵服喪的小白花掉在地上。
沅娘看著這朵小白花好久,突然一下子站起身來,她連披風也不裹,直接小跑著下樓,喊丫鬟備車。
路上,沅娘拼命在心裡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岔了。說不定是她的哪個客人的夫人故意氣她呢?
可是當馬車在陳家停下時,沅娘看著面前一片白色,臉色煞白,身僵又顫。
陸續有人進陳家去弔喪。
沅孃的馬車停在一旁許久不動,有些顯眼,亦被陳家人看見。
一個侍女從陳家出來,朝著沅孃的馬車而來。她停在馬車旁,說:“我們夫人說若你來了,把這個給你。”
沅娘接過來,是服喪的白衣。
她握著喪服的手不停地發抖。許久之後,沅娘才走下馬車,踏進陳家。
棺木停在院中。
沅娘看著他的棺木,眼淚一下子滾落。她曾以為自己經歷過這麼多,再沒了眼淚,原來她還是會哭的。
明明早就與他沒了關係,多年不見不聞各自安好。可是當他真的死了,沅娘突然覺得她與這個骯髒的紅塵最後一點牽絆消失了。
他的妻子和兒子跪在一邊,正在燒紙錢。
他的妻子轉過臉來,憔悴傷痛的臉龐勉強對沅娘擠出笑容來,她明顯哭啞了嗓子,聲音沙啞地說:“你來了。和我一起送他這最後一程吧。他一定希望你能送他。”
陳夫人給沅孃的那件喪服,與她身上此刻穿的這身一樣,都是按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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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因為在赫延王府時親自下廚做了糕點,她剛回宮,就要先去沐浴一番,洗去身上的薄汗。
灑著香露的溫暖將她包裹著,香香的暖意立刻讓寒酥感覺到一陣通體舒暢。被這種舒適圍繞時,寒酥又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在山谷時的溫暖玉池。
寒酥發現自己還是有些懷念那段隱居的時日。
只是,她心裡明白再也回不去了。懷念只能平添傷感,她搖搖頭不再回憶,雙手捧起一捧水,仰面而潑。溫熱的水流澆在她的臉上,又順著她細長的脖子慢悠悠地向下流淌,終匯進水中。
沐浴之後,寒酥穿著寬鬆柔軟的水紅色寢袍從浴室裡出來,就見封岌不知何時已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