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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她衝我笑了笑:“十五年了。”
十五年的時間……在這樣的地方……我簡直不敢想象。
背後的一塵和阿亮也紛紛搖頭說,要他們在這裡賺錢,一個月十萬他們也不幹!
大姐笑笑,又繼續埋頭做面,我倚著門框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腦袋裡在想什麼,只覺得空空的。
我曾經很想找到所謂的心靈的寧靜,也偏激地認為是城市裡的浮誇影響了心境,而當我真正置身於尚未開墾的荒蠻之地是,卻又攫取了一種幾近滅頂的恐懼。
原來所謂的靈魂的平和,不過是葉公好龍而已。
我轉過身,悲哀地看著陸知遙,他們三人拿著一副紙牌在鬥地主,玩兒得不亦樂乎。
正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
這一路上因為海拔太高的緣故,手機上連“中國移動”這四個字都經常看不到,我也就習慣了它像個擺設一樣靜默的狀態,可是這一刻,彷彿是感應到了什麼,它不可抑制地、頑強地響了起來。
許至君!
我在呼嘯的夜風中,焦急地對著手機喊:“你說什麼?快點兒啊……訊號不好……快點兒說啊……”
縱然如此,訊號還是無情地中斷了,我連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當我想回撥過去的時候,赫然發現手機上的訊號標誌又消失了。
曠野的風寂寞地颳著,我握著手機茫然地想,他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深夜,陸知遙他們三人還在興致勃勃地玩兒鬥地主,完全沒有要答理我的意思,我也就識趣地一個人怕到牆角的那床被子裡睡下了。
朦朦朧朧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被人叫醒,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是陸知遙,他的眼睛裡有著平日裡難得一見的狡黠:“起來,出發了。”
我也真是傻,竟然信以為真,連忙爬起來穿衣服,然後瑟瑟發抖地跟著他走,全然沒看到一塵和阿亮都在往被子裡鑽。
在寒風裡站了一分鐘後我就清醒過來了:“陸知遙!你個渾蛋!又騙我!”
他笑了笑:“叫你出來看星星的。”
我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