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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我們打算不予追究,為什麼?因為它們已經受到太多的討論了。有一個時期,此類問題的爭論,曾使整個學區分為兩大陣營,直到如今仍未完全散場。儘管我們自認是這位偉大導師的知恩敬慕者,但我們卻不願在這種爭論中採取某種立場;對於約瑟·克尼克其人及其生平所作的那些對立看法,最後終將出現的必然綜合,很久以來早就開始形成了。因此,對於我們所敬愛的這位導師的往後生活小史,我們既不想批判,亦無意改變,只是儘可能忠實地敘述出來。不過,適當地說,這並不是真正的史實;我們寧願稱它為一種傳記,由真人實事和純粹謠傳糅合而成的一種故事,就像從種種不同的清泉和渦源流瀉而下,流到這個學區的我們——他的後代——之間而形成的一條流水。
約瑟·克尼克正在想到如何才能找個呼吸新鮮空氣的門路之時,出其不意地碰到了一個幾乎已經被他忘記的人物,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年輕時代的對手普林涅奧·戴山諾利——一個曾為卡斯達裡出過大力的古老家族的後裔。這個曾是英才學校寄讀生的人,如今成了頗有影響力的角色——身為眾議院的議員,又兼一家報社的政論撰稿人——系因公務來到這個學區的最高委員會。主管卡斯達裡預算的委員會每隔數年改選一次,而戴山諾利此次恰好成了這個委員會的一個成員。他第一次以此種身份在希爾蘭教會組織董事會舉行的一次會議中出現時,這位珠戲導師恰好也是與會的一個。這一次的碰面,不但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時也產生了若干後果。
關於那次聚會的資料,部分來自德古拉略斯,部分出於戴山諾利本人。因為,我們對於克尼克這個時期的生活情形不甚瞭然,而戴山諾利卻再度成了他的好友,甚至成了他的知音。
在他倆暌隔數十年後首次碰面的時候,發言人像平常一樣,向各科導師引見預算委員會的幾位委員。當克尼克聽到戴山諾利這個姓氏時,他不禁暗自吃了一驚,驚訝自己竟沒有立即認出這位青年時代的朋友來。但他隨即彌補這個缺憾,省掉官禮和問候的常套,微笑著伸出他的右手,同時審視對方的特色,想要找出使他未能認出的改變部分。開會期間,他的視線不時溜向那張曾經熟識的面孔。因為戴山諾利不經意地以他的導師頭銜向他打招呼,致使約瑟不得不兩度要求他恢復童年慣用的小名(教名)稱呼,他才改口。
克尼克記憶中的普林涅奧,是個精神勃勃、能說會道、聰明外露的少年,既是一個優秀學生,同時也是一個自視甚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