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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江做的惡,持續了近四十年,至今未曾消散。
“我們不可能做完人的,所以只能首先對得起活著的人。宴珩,或許有人會怨你,但宴氏的員工一定會感謝你。人不可能對得起所有人的。只能兩相權衡,看什麼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
而如今對宴珩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員工們。
南梔並沒有安慰宴珩,說什麼你做的沒錯,宴成琢就算知道也一定會原諒你的。
因為那太假了。
宴珩保的,不是宴成江,而是宴氏,是宴氏旗下眾多企業的幾十萬員工。
這是商人的自私。
可人,怎會不自私呢?
宴成琢對於她也好,宴珩也好,只是一個從未見過面,存在於眾人口中的人物。
他們同情他的遭遇,也不恥宴成江的所作所為。
但到底,還是眼前的宴氏員工們更為重要。
這是一個不得已的權衡。
兩個人以相擁的姿勢,靜靜看了許久的月光。
兩顆心,在此刻無限親密。
許久之後,宴珩緩緩轉過身,看著月光底下的南梔。
那雙漂亮的眼睛,仿若盛滿了月光的湖泊。
靜謐,而又美麗。
宴珩想,比起自己來,南梔的年紀的確很小。
可是在許多時候,她卻幾乎以一種同齡人般的姿態,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身體裡那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糾結和難受,如同潮水一般,在洶湧澎湃後,慢慢退去。
南梔的陪伴,給了自己的靈魂一個出口。
“走吧,外面涼。”
宴珩輕輕在南梔的額頭上落下了溫柔的一觸。
今夜,月光很美,風也很溫柔。
你也是。
謝謝你,梔梔。
那夜之後,宴珩和南梔,仿若都忘記了那一夜的脆弱與月光。
宴成江死後,榮珊也仿若放下了心頭上的一塊重石。
說著放下,可終究,這幾十年來,她心裡的恨還是一直壓著她喘不過氣的。
如今,這塊石頭,終於移開了。
她如今只專心陪伴著榮老爺子,父女兩人每日喝喝茶,下下棋,也是難得的歲月靜好。
有了女兒的陪伴,榮老爺子的身體看著都好了幾分。
宴家老宅被宴珩封存了起來。
他不打算帶著南梔和念念住到那裡去,畢竟那裡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