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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重璟沉默了。
這句話他只等著宋觀玄來回答討厭或者不討厭,最好是能聽見宋觀玄未高歧奉辯解幾聲。這樣一切憤怒都能理所因當,令人爽快。但宋觀玄張口卻是,高歧奉將他摔疼了……
沉默。
無邊的沉默。
宋觀玄坐在他身邊,給足了時間讓高重璟思索。
外頭的風聲越來越緊,暮色漸沉。
沉寂了許久,高重璟緩緩開口道:“你認識高承安嗎?”
這個名字格外縹緲,宋觀玄覺得自己應該聽過,但完全沒有任何記憶:“不認識。”
“不認識就對了。”高重璟遲緩片刻:“他是我大哥,也就是真正的嫡長子。”
高承安……
宋觀玄反覆在心裡唸叨著這個名字,太久遠了,實在太久遠的名字。
那麼他應當是死了。
死在年少時期,玉虛觀為他做過法事。
只是這時間跨得太遠,音容相貌宋觀玄一點映像也沒。
“其實我也不大熟的。”高重璟聲音低沉,似乎有些低落。
宋觀玄也沉默了,他敏銳地意識到高重璟眼中的生死,或許與他所習慣的不同。這不是他熟知的東西,於是宋觀玄沒有接話。
高重璟凝視這火光,似乎在緩緩翻動他的記憶:“高承安長我五歲,擅長畫畫。我的生辰在正月裡,只有他為我畫過一隻瓷貓。”
高重璟沒說謊,確實與這個嫡長子不大熟悉。否則長他五歲之後就不會接著一句,擅長畫畫。宋觀玄逐字逐句地在心裡拆分著,這就好像他若是說起王若谷,斷然不會在她是玉虛觀的掌教,後面接一句擅長道法。
點點火光在高重璟的眸子裡跳動,他的聲音悠長緩慢:“前年夏天避暑,我經過荷花池。池子裡錦鯉成群,水花飛濺,池邊頗為涼爽。我站在橋上,高歧奉問我下不下來涼涼腳。我嫌麻煩沒去,轉身就走了。”
高重璟漆黑的眸子盯得宋觀玄脊背發涼。
“但是,那時我並不知道。當天水花飛濺不是因為錦鯉搶食,而是因為腦袋被摁在水裡的高承安。聽說他掙扎了許久,反反覆覆地被人推進水池深處,最後才溺斃而亡。”
宋觀玄雖不認識高承安,卻熟知被水溺斃的感覺。
高重璟的話過於真實,他聽得細緻,彷彿有人無形中捂住了他的口鼻,將冰涼的水灌進肺裡。
高重璟看著宋觀玄啞口無言,有些快意:“你覺得這是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