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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表情,阮卿看不出什麼。
她壓下心慌,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年關將至,去歲這個時候父親也曾送過一封信來,想來是給她報平安的。
阮卿不好再盯著信差看,只能先回照影軒等。
書房裡,顧舟拿出一個紅漆方木匣,欲把阮卿送來那一摞練字的宣紙放進去收好,他動作極熟練,一看就是已這樣做過多次了。
然這一次,謝容縝卻攔下他:“不必收著了。”
顧舟看向他,臉上有疑問,謝容縝眸中沒什麼情緒,只說:“少了一張。”
少了哪張?顧舟不懂,他捏著那摞紙心道,這麼薄得是少了好多張吧。
他幼時便跟著謝容縝,雖然謝容縝情緒輕易不外露,但主僕多年,他多少比別人更瞭解些。
世子爺今日不開心,是因為阮姑娘這半月練字懈怠了嗎?
他忍不住幫阮卿說話:“聽二夫人身邊的周嬤嬤說起過,這些日子姑娘病得厲害,連床都下不得,想是沒力氣寫字,所以才少了這麼多。”
“嗯。”謝容縝彷彿沒再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拿出溟州來的信,展開大致看了一遍,重新折起封好遞給顧舟:“給她,再去庫房拿些溫補的藥材送去。”
顧舟出去後,謝容縝看向桌案上沒有收起的紙,少女因為氣力不夠,字跡雖是臨摹了他的,但筆鋒綿軟,算不得好看。
看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顧舟方才說的話。
病得寫不了字,該是一張都不寫,怎麼唯獨沒寫最緊要那一張?
阮卿回到照影軒等了沒多久,顧舟便帶著信和藥材來了。
當著顧舟的面她自是感激了一番謝容縝,把信拿回臥房她臉色才冷下來。
信上是她兄長阮子鈺的字跡,語氣卻是父親的,想是父親在溟州太過辛勞,累得眼睛愈發不好了,這才讓兄長代筆。
這封信只是報平安的,寥寥幾行,除了問她在國公府好不好,沒多說什麼。
阮卿卻還是看得眼圈泛紅,心中酸澀。
父親又能說什麼呢?道出真相,將她置於險地?
定國公府對於他們一家是壓下來的一座山,龐然大物,螻蟻如何能對抗?
再說,這兩年父親和兄長送來的信,都要先經過謝容縝的手。
等到心情平復,阮卿把信收起來,她不能一味的悲傷,今世已經不同了,她和她的親人都不會再淪落到前世那般境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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