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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海豚人啦。我能猜到,那肯定是非常困難的工作。”
“當然,你說得對。”拉姆斯心不在焉地應著。他開始憶起與覃良笛最後一次深談。不過,這些情況只能放在心裡,不能告訴蘇蘇的。
他沒想到那次深談導致了他和覃良笛的徹底決裂。傑克曼所說的海人的兩大劣勢:不能離開淡水和不能在水裡睡覺,覃良笛早就指出了,在開始培育第一批小海人時就指出了。不過說歸說,她仍然非常投入地哺育著小海人們。11次生育,每次四個,她的身體急劇衰老了。終於,他們決定停止讓覃良笛生育,因為小海人最大的已經12歲,熱帶的孩子發育快,他們很快就能結婚生育了。
12年的努力已經看到曙光,但覃良笛卻越來越憂鬱。她常常躲開拉姆斯,一人坐在海邊的岩石上,傖然看著西斜的落日。拉姆斯以為她在懷念那批留在聖地亞哥的孩子――那裡還包括他倆的一個親生孩子。但他猜錯了。覃良笛不是不思念這些孩子,但她主要的目光是盯在遠處。
終於有了那次深談。那天,44個海人孩子們都睡了,巖洞裡是粗粗細細的鼾聲。覃良笛拉他坐在洞邊,悄聲談論著。覃良笛分析了海人的兩大劣勢,痛惜地說:“由於這些先天的劣勢,海人不可能成為海洋的主人。我早就看出這樣的結局,但我一直在欺騙著自己,不想把它攤到桌面上。因為,如果想解決這個問題,必須採用很異端的方法。”
拉姆斯皺著眉頭問:“什麼方法?做基因手術讓海人能在海里睡覺?能離開淡水?那恐怕得對大腦和內臟做手術,我懷疑手術後的海人還算不算人。”
他的不滿溢於言表,但覃良笛的想法比他的猜測更可怕。她肯定已經經過縝密的思考,今天是厚積薄發,所以說得非常流暢:“不,那樣的手術很困難,而且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即使做了這樣的手術,仍是隻是部分的改良。咱們時刻不要忘了這個大前提:地球環境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陸上已經不適應哺乳動物生活了。”
“我當然沒忘。否則我也不會拋開聖地亞哥的夥伴和後代,跟你到這兒來。”
覃良笛搖搖頭:“還不行啊,我們對海人的改造太不徹底。”
“你說該怎麼辦?”
覃良笛很快地說:“為什麼不考慮海豚呢?”她不想讓拉姆斯反駁,很快地接下去。“海豚是哺乳動物,其身體經過幾千萬年的進化,早已完全適應海洋生活,一點都不用改變。它們的大腦有1600克重,比人類大腦還稍重一些,有足夠的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