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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的。”
他提著槍出門去了,屋裡是悠揚的《天鵝湖》,屋外是槍聲、慘叫聲和爆破聲,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我縮在床角瑟瑟發抖,忽然有個陌生的腳步聲逼近我們的房間,我心說完了!尹光熙死了,他們衝著臘肉來了!
那個人撲到門上,但沒能衝進屋子裡來,一把廚刀從背後把他和門板一起刺穿了。世界忽然安靜了,尹光熙一身是血拖著骨折的胳膊走了進來,隨手往那個大個頭殺手的腦袋上補了一槍。我簡直不敢相信,衝上去擁抱他,問他說你怎麼做到的?那些都是頂級刺客啊!
尹光熙慢悠悠地說是啊,他們都是頂級刺客,可我不僅是頂級刺客,我還是個混血種啊。
大老闆回了我的郵件,大老闆又驚又怒已經報警,FBI把我們部門的辦公樓給圍了。這事兒其實也不復雜,我們部門的頭兒快要退休了,於是準備裡應外合在股市上狠狠地割一道韭菜,帶著幾億美元去過人生的下半截。沒想到被我這個不懂事的傢伙攪局,於是他僱了尹光熙的事務所。這公司要是真是上市了呢,暴漲之後就是暴跌,那時候部門的頭兒已經跑了,大老闆也得背黑鍋。
FBI花了幾周的時間盤問我,因為不信我徒手幹掉了那個殺手。汽車旅館的事情他們另案處理了,沒往一起聯絡,但死在公司那傢伙怎麼都跟我脫不了關係。我不能出賣尹光熙,就說扭打的時候他失手走火,把自己的腦袋給崩了。當時公司裡的監控系統給關了,人走空了,死無對證,我又一口咬死,FBI只能把我放了。
我們整個部門都被端掉了,我對公司有功,調職到內審部門上班,新辦公椅還沒坐熱呢就接到了尹光熙的電話,約我吃飯。
週末的傍晚下著小雨,尹光熙開車來接我,穿著孔雀藍的緊身西裝,打著孔雀綠的領帶,騷得無法直視。
我們去了一間東南亞風格的餐館吃飯,尹光熙喝著冬陰功湯,給我講他自己的故事。他是個孤兒,從有記憶開始就被人轉賣,他在柬埔寨當過娃娃兵,在阿富汗打過仗,在非洲也混過一段時間,因為有龍族血統,等於天生的特種兵,加上越來越豐富的戰場經驗,不知道多少次死裡逃生,熬死了多任老闆,最後退出了僱傭兵的圈子。他前半生過得渾渾噩噩,為不同的人殺人,沒有是非觀,活下去就好。後來他到了文明社會,才開始有同理心。他效命於那個事務所已經兩年,以前分配給他的目標都是身上背了很多人命的大人物,所以他只是開槍,不思考對錯,遇到我他不得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