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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啊。”
菅野嚴肅:“我在三年級會長到一米八以上。”
電話那邊停頓兩秒,而後長嘆了口氣:“是是是,你說得對。”
菅野又有些不確定:“或許會有一兩厘米的誤差。”
尊:“……多喝牛奶。”
週五過後就是週末,儘管網球部也要訓練,但空閒時間比平時要多。
晨訓的時候,柳單獨問菅野,明天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東京看望幸村。
他已經將菅野身上大致情況同幸村說過了,但幸村表示自己需要見一面菅野,才能更好的給出資訊。
柳:幸村對菅野感到好奇的機率是96%。
菅野同意了,但他之後想要回家一趟。
柳點頭:“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我拜訪一下。”
可靠的前輩或許可以減少菅野家人對他的擔心。
“好。”
雖然不清楚柳前輩想做什麼,不過他很喜歡有人來自己家。
因為從小比較特殊,菅野一直很少有朋友,更別說同齡人。
所以之前在被柳叫名字時會感到很開心。
大家繼續照常訓練。
東京綜合醫院。
“幸村,”長野護士不忍心地開口,“你需要休息了。”
男生有一頭柔順的紫色頭髮,面容精緻得宛若上天恩賜的神顏。
可惜偏偏身患絕症被困於醫院這方寸之地。
長野護士難得有些走神,她負責這個少年已經將近三個月了。
看著他從一開始的鬱郁到後來的死寂平靜,似乎心裡的最後一絲野望也消散乾淨。
隔一段時間,總是會有一群熱熱鬧鬧的男生來看他,據說是社團裡的朋友,他還是他們的部長。
明明唇角總是掛著落不下的微笑,卻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察覺出他內心真正開心的情緒。
像普通小孩一樣,笑起來眼裡終於有了光芒。
但是等到這些朋友走了,病房又恢復了安靜,甚至是比之前更加難以承受的安靜。
有一次長野護士準備進去打掃衛生,她擔心那群男孩們會將病房弄髒。
房間的窗簾不知什麼時候被拉上了,顯得有些暗沉。
她看見幸村安靜地坐在床上,脊背彎得很低,右手無力地在床板上捶了一下。
就像被獨自遺留在原地的神明,舊時代遠去,新時代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