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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我怕他很可能會在外力作用下,漸漸演變成第二個黑桃K。”
秦川會走上那條不歸路麼?
沒人說得清這一點,但嚴峫卻覺得他心裡比黑桃K多的並不僅僅是一道緊箍咒,還有些別的東西。
然而,這隻有等將來他親手抓住秦川的那一天才能知道了。
江停的處理結果一直沒下來,呂局說那是因為S省廳一直在跟恭州市局扯皮的關係。自從那次胡副局長來做過筆錄之後,江停又接受了好幾次審問,每一次出來他的心情都更緊張幾分;但後來因為總是等不來結果,慢慢他心態也就平和下來了,跟嚴峫說哪怕真判他坐幾年牢也不怕,他把苟利的最新著作和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帶進看守所裡去,等刑滿釋放時他就是個多才多藝的掌刀法師了。
嚴峫苦笑說老公別的做不到,這個一定給你申請保外就醫,你就放心吧。
三月開春時,江停終於從高階單人病房出院了,也正式結束了嚴峫市局、家裡、醫院、醫院、醫院……三頭跑的日子。
他的頭髮不僅長出來了,還長得非常柔軟黑亮,連嚴峫都嘖嘖稱奇,得空就上手去摸。然而江停已經習慣了光禿禿涼颼颼的利落感,委婉表示了一下他想剪板寸頭的心願——這次不僅嚴峫,連楊媚馬翔韓小梅等一干審美正常的群眾都表示強烈反對,於是他只好作罷。
到底還是家裡舒服,江停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無聊時就下樓去小區公園喂小貓。曾翠翠女士每兩天來送一次湯,把他當個大寶寶一樣的去喂,導致他出院沒多久就感覺自己長胖了,往稱上一站發現果然重了三公斤。
“嚴峫!”江停從浴室裡探出頭吼道:“你答應重五斤就帶我去恭州的,過來看!”
嚴峫在客廳翹著腳看球,聞言立刻搓著手起身,自言自語道:“養肥了,可以吃肉了……”
江停想去恭州烈士陵園。這是他從1009塑膠廠爆炸案之後,第一次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嚴峫倒不是不願意開車帶他,主要是醫生說江停心腦血管還很虛弱,無法經受太大的情緒波動,呂局也覺得從江停的表現來看他很有可能在墓碑前厥過去。直到天氣更暖和了一點,四月中旬之後,複查結果下來非常不錯,嚴峫才終於在醫生的許可下帶著江停出了門。
跟文藝作品渲染得不同,他們抵達陵園時不僅沒有陰天細雨,也沒有愁雲慘霧,相反天氣還很好。樹枝梢頭嫩芽萌發,一簇簇小花在青青草地上迎風搖曳,連灰沉沉的墓碑石都反射出經年溫潤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