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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像冰冷的緞子,手感異常的好。可惜只有很短的一截,稍稍一動,它們就輕柔地從竇尋的指縫中掉了出去。
徐西臨被自己的頭髮掃得有點癢,把臉往枕頭上埋去,鼻尖還很膩歪地在枕頭上輕輕蹭了一下。
竇尋愣愣地盯著他鼻樑的側影足有半分鐘,方才意識到自己在發呆,臉上升起一點無措。
他的手指在身邊蜷縮了幾次,終於還是沒有推醒睡著的人,竇尋在床頭徘徊了一陣,默默地拿起空調遙控器,把室內溫度調成了三十度,像來時一樣警惕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二十分鐘以後,睡在一團棉花裡的徐西臨被活活熱醒了。
他目光呆滯地爬起來,一腦門起床氣,先自己跟自己發了一通脾氣。他把睡衣的上衣扒了摔在床上,光著上身煩躁地抓了兩把頭髮,半天才察覺到把他吵醒的罪魁禍首是溫度。徐西臨抓過空調遙控器一看,炸了。
不用說,這麼缺德的事除了竇尋,別人也幹不出來。
徐西臨胡亂把脫下來的睡衣抓過來,擦了一把身上的汗,把肩上一甩就準備衝出去跟竇尋算賬,可是手剛一放到門把手上,他的腳步忽然停下了。
頭天晚上的記憶緩緩回籠,徐西臨輕輕地眨巴了一下眼。
隨後他不怎麼自在地乾咳了一聲,反鎖上門,自己默默刷牙洗澡換好衣服,拾掇乾淨了,才若無其事地出了屋。
徐外婆的老收音機裡咿咿呀呀地唱著不知道什麼東西,都是退隱光陰的崑山腔,當年曲高和寡不肯低就,縱然後來放下身段,憑著人們一改再改,也依然是無濟於事,如今只能在老太太落滿塵灰的收音機裡一露真容。
徐西臨扒在欄杆上聽了一會,沒聽出什麼意味來,他下樓隨便吃了點東西,又給豆豆抓了一把狗糧。往常週末,徐西臨早就叼了早飯就跑回樓上了——樓下只有阿姨外婆和狗,沒人跟他玩,可是這天,他卻無所事事地圍著徐外婆打起轉來,想起上樓面對竇尋就有點犯怵。
“不就是親了一口麼?”徐西臨默默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他又不是女生,有什麼的大不了的。”
徐西臨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可兩隻腳卻背叛了理智,死活挪不動路。這簡直就像怯場的人一樣,就算每次上臺前,都很有理智給自己分析一通“沒什麼好怕的”,一上臺還是會哆嗦。
他在小黃片裡觀摩過好多動作片教程,過程已經十分熟悉,然而體會卻只能靠飛翔的想象力,頭一次真真切切地實踐一次,居然是從竇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