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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永遠都是說話有份量的那個。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叔伯輩都沒了,打小就跟著家裡長輩見識過人情冷暖的呂子華,實在難以相信爺爺和叔伯輩們發展的鄉里的人脈,還能持續多久。
如果爺爺還在,以爺爺的面子,他們家就算訛詐了市裡來的警察不成,他媽也不一定就會被抓去拘留。
二伯打個電話就能讓鄉政府的人幫他說情、放他出來,換成是大堂哥,可不一定好使。
而且——他現在可不是隻能手心向上跟家裡人要錢的那個,他爸爭來的家產,已經足以讓他去鎮上、去市裡逍遙過日子。
G省這個窮地方,就算是在市裡大把人也是隻拿著幾千塊錢的工資過日子,他名下有雞場鄉的茶林、菸葉地,還有鎮上的雙門面大煙酒店,他就算不管事只收錢,也能比一般人過得瀟灑,壓根不用死守在雞場鄉這個連酒吧都沒有的破鄉下。
更重要的是……呂子華現在不僅不覺得呂家這個鄉里獨一份兒的大院是能給他庇佑、讓他安心的地方,相反,他只想逃離。
再怎麼說,一天之內家裡無緣無故地、輕飄飄地摔死了兩個人,呂子華根本不能接受這會是巧合!
二伯猜測的他們家撞煞了、犯太歲了,搞不好是真的!
那麼——下一個,會輪到誰?
五叔,么叔,還是大堂哥?
又或是……他自己?!
呂子華簡直不敢往這個方面深想,稍微想到一下,他就怕,怕得恨不能馬上奪門而出、開車跑到鎮上去、跑到市裡去。
但他不能跑。
呂正明的面子是不如剛剛枉死的二伯呂慶生,可在鄉里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在呂家人中也是一霸,本事比他大。
如果他敢跑,敢讓因為二伯和他爸的死人心惶惶的呂家人樹倒猢猻散,呂正明有的是能耐收拾他,說不得……他爸幫他爭來的那家鎮上的雙門面菸酒店都要黃。
那家菸酒店可是很賺錢的,他爸他媽為他謀劃了多年,他媽胡文月不年不節的時候大多都蹲在鎮上幫老爺爺看店,就是為了不讓其他叔伯插得進手。
一面是對未知意外死亡的恐懼,一面是害怕大堂哥收拾他、動到他的財產,呂子華兩難之間,大堂哥呂正明把二伯家的呂國平喊了下來。
被叫到靈堂裡來的呂國平神色驚惶,不敢靠近他爸的屍體也不敢靠近供桌,剛進門檻就跪下給他爸磕了個頭,然後就跑到呂子華旁邊來,跟個鵪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