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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嫻今年已有二十八歲。
在吳四郎記憶中的時代,這個年紀的女子應當是他人的妻子、孩童的母親,若是生養得早,或許已經開始操心下一輩的婚事。
而眼前的艾嫻,和吳四郎記憶中女子應有的模樣完全不同——她似乎根本不考慮去做他人的妻,也對養育後人毫無興趣。
她甚至是坦坦蕩蕩的、理所當然的、引以為榮地炫耀自己如何淡薄親情罔顧人倫,如何視世俗禮法如無物,如何“自私自利”地只為自己做打算。
而……坐在他身旁的公門練氣士季君,和艾嫻她左側那個圓滾滾的小胖妞,皆不覺得艾嫻此言此行有何驚世駭俗處,反倒是隻視作尋常。
吳四郎觀察著這三名女子,心頭如驚濤駭浪。
這世間的規矩,居然還可如此?
在如今這世道下,世間女子居然還可如此生存?
那些連良家女子無辜被他人覬覦都視做女子失德的道學先生,莫不是都已經被氣死了??
他這一臉的呆滯並沒有影響到三個喝下午茶的女孩聊天的心情,艾嫻說完自己的事,她的小夥伴也被勾起興致,說起了自己家裡。
小嘉姓梁,全名叫梁嘉蕊,雖然圓圓胖胖的看起來完全像個學生妹,但其實她和艾嫻同年,也有二十八歲了。
小嘉有著和在這座城市打拼、快到過年了也沒考慮回老家的年輕女孩們相似的身世,她家裡也並不是那麼圓滿的人家——她爸媽在她小學的時候就離婚了,她跟著媽媽住,家境方面也不是那麼寬裕。
不過對於小嘉而言,最痛苦的並不是家境上的窘迫,而是她媽媽是個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依人小鳥。
“以前我都不好意思對別人說,我的後爹都快能組成一個籃球隊了。”小嘉一臉鬱悶地吐槽道,“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我媽是怎麼想的,我們孃兒兩個也不是說就沒本事到連吃飯的錢都掙不到,我沒滿十八歲前縣裡還給我發低保,怎麼她就非得往家裡領男人呢?”
“我以前也問過她一回,結果她來一句,家裡沒男人會被人欺負,我的天吶——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我們家就住在縣城派出所旁邊好不好,哪來的神經病會在警察眼皮子底下無故欺負人啊!”
“最扯淡的是我要高考的時候,她跟著一個C省人跑了,說是去F省打工,打個鬼嘞工,她朋友圈天天在發打麻將!”
“讀大學的時候,別個都有家裡人給拿生活費,我媽呢,打牌輸多了怕著那個C省的後爹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