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麥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記:古銅色的面板,被風沙打磨得略顯粗糙,雙手覆滿老繭,關節粗大,脫了衣甲,大小傷痕五六處。當兵,可不是什麼好營生,失去得太多太多。
如此枯燥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七月初三,全軍抵達了中受降城以西數里。
他們這一路行來還算順利,靈州經豐州到振武軍的大道雖然年久失修,但也沒那麼不堪,五千大軍不緊不慢地來到了中城。
說到這個“不緊不慢”,其實就很有意思了。
打仗是要死人的,要消耗錢糧物資的,振武軍不是弱旅,兵馬還多,你上趕著衝上去,萬一吸引了人家火力,被一頓胖揍,找誰說理去?
都頭郝振威也沒有故意拖慢速度,就是正常行軍,任誰也挑不出錯處來,且全軍上下都很支援。
中城是有振武軍守兵的,一個叫李仁軍的十將帶著幾百人。
聞聽天德軍東出後,便設計斬殺了留在城內的一夥沙陀騎兵,舉城而降。
都將郝振威、監軍使丘維道對其甚為滿意,路上便派人過來嘉許。不過大軍抵達後,天德軍全軍進了城,李仁軍的兵卻被趕到了城北的安樂戍,顯是不放心他。
未時,郝振威召集監軍使及諸將,商討軍務。關開閏隊此時正值守臨時監軍院,邵樹德便點了一火人,著甲持械,親自護送丘維道前往都將所在。
及至將府,門口列著十餘軍士,只放監軍使及副將以上進入,親兵、隨從一概在外等候。
這是規矩,丘維道不以為忤,擺擺手便進去了。
邵樹德帶著人在外面等著,見周圍已經站了不少軍漢,其中一些還在聊天,便不動聲色地走近了幾步,想聽聽他們都在說啥。
西城太遠了,離軍城超過二百里,訊息不是很靈通。對此番出征的內情,遠不如北城(即天德軍城的俗稱)將領的親兵們瞭解得清楚。
“李國昌那廝走的是勝州,在河濱關渡河,入了朔州境。李克用自封大同軍節度使,但除雲州外,並未壓服朔、蔚二州全境,因此前陣子打了岢嵐軍和遮虜軍城。俺估摸著,他們目前應該在雲州或朔州境內活動,窺伺晉陽。”一大鬍子模樣的軍漢小聲說道,嗯,他自以為的小聲。
“晉陽可夠亂的,鎮兵和土團鄉兵四處劫掠,幕府不能制。北邊還有李國昌父子的大軍,各地軍漢們多有怨言,保不齊就一股腦兒降了李國昌,也好搶個痛快。”又一位軍漢插言道,言語間頗有羨慕之意。
“是啊,是啊!節帥、將軍們吃香的喝辣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