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旗袍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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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矮櫃的抽屜被拉開,耳邊是撕開某種包裝的窸窣輕響。
去年暑假,離開青漓的前一晚,黃茂康曾突發奇想,發動大家去海邊散步。
那次黃櫨站在溫暖的淺海水裡,腳丫踩著細軟沙面,目睹夕陽下沉,緩緩落入海平線。
餘暉浸染天空與海,海天交接的地方,呈現出一種被稀釋過的朱柿色。
此刻她閉上眼,腦海裡感受到的,就是這種溫暖又柔和的顏色。
難以抑制地翕張。孟宴禮應該比她更難捱,汗水從鼻尖滑落,無聲落在枕頭上。
但他的語氣溫柔的、耐心的,令人安心。
他幫她撥開被汗水粘在額頭和臉頰上的髮絲,吻她:“別怕,放鬆。”
真正起床時,已經是大年初一的中午。
霧散了,明媚的冬日暖陽烘烤著地板,吃過午飯,黃櫨想要去海邊散步。
孟宴禮詢關懷地詢問:“還疼麼?”
黃櫨放下敷眼睛的冰袋,搖頭。
沒錯,黃櫨的眼瞼又浮腫了。
忘記是某次在什麼契機下的談話,黃櫨和孟宴禮說過,自己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
可不知道為什麼,陰差陽錯,總有事情發生,讓她在孟宴禮面前脆弱。
連今早也一樣。
孟宴禮吻掉她眼角的淚痕時,她還氣息不穩地辯解:“我才沒”
最後的一個“哭”字,被衝撞掉,破碎在早晨柔和的光線裡。
每一顆在空氣中起伏的微小塵埃,都像舞動著的音符。
見黃櫨體力恢復,又嚮往室外。
孟宴禮揉了揉她的頭髮:“那走吧,去換衣服。”
也是看見鞋櫃裡一雙畫滿塗鴉的帆布鞋,黃櫨才忽然想起來,還有徐子漾這麼個人來著。
新年前徐子漾突然離開青漓,去國外了。
當時黃櫨問起他的狀態,孟宴禮笑著說:“算是黯然離去吧。”
她的回應是,“哈哈哈哈哈!他活該!”
現下又想起這件事,黃櫨指著鞋櫃裡顏色花亂的鞋子,問孟宴禮:“最近徐子漾聯絡你了麼?”
“透過一次電話。”
自從孟宴禮把除黃櫨外的所有聯絡人改回了靜音,徐子漾打電話的次數也少了。
年前偶然某次,剛好在用手機時進來徐子漾的電話,孟宴禮接起來,聽徐子漾發了半天牢騷。
“他是不是被程桑子給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