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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亦文一邊看著四叔兩口子打嘴仗,一邊掏出那包翡翠煙來,拆開來,遞給兩位老人一人一根。
二大爺拿過來瞅了一眼,又給扔了回來:“帶把的,給我抽,白瞎了。”
錢亦文撿起煙來,划著火柴,點著之後抽了一口,然後硬塞給二大爺:“二大爺,四叔說的,你都聽著了吧?”
二大爺嘬了兩口煙,點了點頭說道:“我作證!”
二大爺老是老點,但人一點也不糊塗,知道啥嗑該咋嘮。
“你小子就好好幹,咱不蒸饅頭爭口氣,這二十塊錢就讓他拿不回去!”
四叔白了二大爺一眼,心說:這都說兄弟子侄一個樣,你這一碗水,咋端的?我們可是吃一口奶長大的呀!
“嗯,聽二大爺的,這回非讓四叔長長記性。”錢亦文笑嘻嘻地說道。
四叔說道:“我看,還是你先長長記性吧。”
二大爺把煙掐滅,半截菸頭揣進了兜兒裡:“我看你這越收越多,過幾天堆一院子,你還拿你那小鐵車一趟一趟倒騰啊?”
“多跑幾趟也就是了。年輕,沒啥。”錢亦文答道。
“這都拿索密痛頂著了,終究也不是個事兒……”二大爺一邊說,一邊瞄了一眼四叔。
二大爺的心思,四叔心明鏡兒似的,知道二哥是在等他的話兒。
“攢多了,趕我那毛驢子去吧。”四叔說道。
“你那玩意兒毛楞三光(形容不聽話)的,他能擺弄得了?”二大爺又甩過來一句。
“我……我給他趕車,行了吧?”
“中……”二大爺沒話了,笑呵呵地端起杯來,抿了一小口。
錢亦文把那盒翡翠拍在四叔跟前,嘻笑著說道:“四叔,我要是真戒賭了,你這二十塊錢搭的不覺得虧嗎?”
四叔一大塊肥肉填進嘴裡,含糊著說道:“你要能改,我認了!”
聽了四叔的話,二大爺默默點了點頭。
這,才是一家人的樣子。
“侄媳婦兒,你把錢都把在手裡,別到他手,他想耍也沒招了。”四嬸給英子出著主意。
“閉上你那個坑吧!”四叔大聲呵斥著四嬸,“賣的錢先到他手裡,他偷著順出兩張,你知道啊?”
二大爺在旁邊嘀咕了一句:“你好,還給他支上招兒(出主意)了……”
四叔愣了一下,乾笑兩聲說道:“不能……大老爺們兒,吐口唾沫都是個釘兒,哪能說話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