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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必定又得一狀元!”轉臉看布暖,笑著微一頷首,也不打聽她是誰,只道,“先頭已經在適歸樓留了座兒,請上將軍和娘子隨標下來。”
容與擺了擺手:“觀競渡在高樓上坐著什麼意思!我們到堤岸上去,你們不必跟著,各自松泛去吧!”
麾下人一聽樂了,節下的神經繃得沒那麼緊,大都督體恤正是求之不得,遂領命拜別了上峰,勾肩搭揹著朝遠處去了。
容與下了車預備伸手相扶,布暖卻頗灑脫,提著襴袍從另一邊縱了下去。他怔愣著看她,她咧著嘴衝他訕笑,他才發現這丫頭似乎並不像他想象中的柔弱。
他做勢拉下臉:“你膽子不小!這樣急,摔著了怎麼辦?”
她騰地紅了臉,怯怯絞著手指囁嚅:“我錯了,舅舅息怒。”說著又覷他,“我年輕,手腳也麻利,絕不能摔著的……再說不是有你在嘛!”
容與挑起了一道眉:“也是,橫豎有我在,你摔折了胳膊腿,我打發人趕牛車送你回去。”
這是什麼舅舅!布暖大大的不滿,他就這麼對待外甥女的?姑娘家四仰八叉躺在裝柴火的板車上好看相嗎?她怨懟地地瞪他:“舅舅,我是你嫡親的外甥女!”
容與忍笑道:“你還敢瞪我?膽兒肥!”
她垂下眼,鼓著腮幫子,有些不情不願:“我又錯了,舅舅只管罵我吧!”
逗也逗得差不多了,再不適可而止,她恐怕更怵他。他清了清嗓子轉身:“罷了,跟緊些,人多別走散了!”
布暖歡快攆上去,她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臉上威嚴,眼裡卻有笑意瀰漫,嚇唬人嘛,斷乎差了一程子。
她隨他在人流中穿梭,長安的端午真熱鬧,商販雲集,做各式買賣的都有。官道兩邊設了數不清的綵樓和吃食攤子,蒸菰、九子粽、百索粽、雜蓴剖膳,還有賣鵝鮮、下湯板艾葉餛飩的,熱熱鬧鬧,堪比東西兩市。
她在首飾攤前流連,既怕被容與落下,腳下又挪不動步子,真真進退兩難。
那邊容與走了幾步不見她跟上來,回頭看了眼,見她伸著脖子在幾支銀笄裡挑揀,左右手各拿了一支,笑著問他哪支好看。
容與犯了難,他對首飾沒什麼研究,細看看,都是陳銀做的,質地不怎麼好,一根簪頭上鑄了個花開富貴,另一根是鳳穿牡丹樣式。許是時間較久了,銀子紋理凹陷的地方有些發黑,他皺了皺眉:“別在這裡挑,回頭我領你到瓊瑰去,那裡的頭面才是長安最好的。”
布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