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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歷年的慣例,地方官員在朝中找依傍,每到端午重陽年關,少不得三品以上京官面前分利市,給孝敬。他前年回京駐守,各道敬獻的梯己裡綾羅綢緞不算,單是現錢就有五萬貫之多。到了如今,聽見什麼“意思”,連眉毛都不會抬一下了。
他謙道:“每每叫李郡守破費,沈某心上過意不去。等譚別駕回道裡,萬萬請事先知會沈某一聲,沈某定要置辦些薄禮回敬。”
那廣陵別駕連連擺手:“上將軍盛情斷不敢當。”
邊上蔣幹不耐煩聽他們官場周旋,嚷道:“好好地過節,提這些做什麼!早就聽說上將軍弓馬嫻熟,咱們在前頭棚子裡備了小角弓,請上將軍賞臉射黍。”
一群人自發讓出道,容與忙推脫道:“今日不便,帶著孩子出來瞧競渡的,耽擱了時候怕她不樂意。”
布暖聽他拿自己做藉口,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偷偷覷他,老神在在,臉上寫滿了真摯和裝出來的無奈,還真是沒有半點破綻。
她正茫然,猛見他丟來個眼色,她立刻會意,敢情他不願意和這些人胡混,要叫她造個幌子出來。
“對不住諸位,舅舅今日是帶我出來看藍將軍奪錦標的。”布暖咧嘴笑笑,“我怕時候晚了錯過好場子,各位要約請家舅且等下回吧!”說著扮出了無賴樣去拉他胳膊,“舅舅,競渡要開始了!”
容與帶著歉意衝眾人笑:“沒法子,孩子寵壞了,竟是個不懂規矩的,只好改日再來賠罪了。”
郎君們臉上訕訕的,治軍嚴明的鎮軍大將軍對付不了一個丫頭。還是老祖宗有見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這種集兩者於一身的物種,可不是世間頂頂難伺候的嘛!
“既這麼,上將軍請便,咱們喝酒閒話有的是時候,不能白錯過了今天的重頭戲。”葛肅撫了撫光潔的下顎,“我買定州奪魁,下了十吊錢的血本,倘或贏,便是一賠八的份子,要緊要緊!”
容與心道還是太監體人意兒,給個臺階讓他下,忙拱手同一幹人等道別,復領著布暖往堤岸邊趕。
布暖歪著頭問:“那些都是朝中同僚嗎?他們盛情相邀,舅舅怎麼不願意去?”
“一群官場上打滾的老油條,他們說話能有幾分真心?奉承著不過為了拉攏你!我不愛聽他們插科打諢,聽多了人要作病的。況且把你一人晾著,你不會鬧彆扭嗎?”前方鼓聲磅礴,人群的歡呼和佛教銅欽低沉雄渾的聲音彙集到一處,再聽不清他說的話了。其實他是想說,與其同那幫人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