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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地站著。她跑到彌濟橋頭上,在水榭前裹足猶豫。他討厭不請自來,他不發話,她不敢自說自話地再往前半步。
她揮了揮手:“舅舅,我過去好不好?”
他似乎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
她提起襴裙奔向他,他負手而立,見她一點點近了,唇角便不可抑制地上揚。
“怎麼這樣早?”他邁前迎她,“慢些,仔細摔著!”
她縱得急,一下收勢不住直撲進他懷裡。他微一頓,扶住了她,復退後兩步,笑道:“毛毛躁躁的,你奶媽子看見又要說你。”
“叫她去說,我只當沒聽見。”她笑吟吟仰頭看他,“我有東西要給你。”
她的臉沐浴在晨光裡,太陽在她兩頰覆上一層油潤的膜,看上去像飛了金的菩薩。他低頭凝視她:“是什麼?”
她取出汗巾遞過去,稚氣一笑:“我答應賠個新的給你,你瞧瞧,可還中意?”
那面汗巾上還帶著她的體溫,他用力握了握方展開來看,嘖嘖調侃道:“好手藝,果然帶孩子還是有用的,如今知道孝敬舅舅了。”
她嗔道:“人家繡了一夜,可不是為了聽你倚老賣老。”
果然她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他無奈道:“誰要你賠來著?我箱子裡還有好多,又不急著用。”心底裡卻暗自高興,上回藍笙得她一根繁纓,這回他算是找補回來了。
她說:“那不同,這是我做的呀!”
他嗯了聲,託著細看看,在邊角上找見一排小字——蕙風布暖。他的拇指在後面兩個字上掠過,背轉身去便別在了褻衣胸襟下。
她的溫暖散了,綢緞印著皮肉涼嘶嘶的。他突然有些懵,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貼身珍藏。想重新掛,計較了下還是作罷了。就這樣吧,不過是條汗巾!
布暖很興奮,有種孩子似的成就感。她急切地問:“你喜不喜歡?喜不喜歡?”
他抿嘴笑:“我自然很喜歡。”
她拿腳尖挫地,反倒沉靜下來,隔了一會兒問:“你今日要上軍中去嗎?”
他北望碧洗臺,嗓音略有些沉悶:“過會子要陪知閒回葉府,上次端午怠慢了,總要補償回去,宗族裡的人都等著看呢!”
她不說話,眼裡黯淡下去。他是個習慣深思熟慮的人,即便勉強,也能辦得圓滑練達。知閒是他即將過門的妻,他要顧全她,合情合理。
“我聽說知閒姐姐要在孃家小住,什麼時候動身?我回頭去送你們。”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