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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饢子在窖裡擱著,等要上車了差人去取。”藺氏拍拍知閒的手,“給你父親母親帶好,我到了蔚兮的好日子就過去。端午六郎沒過府拜禮,我怕你阿耶阿孃嘴上不說,心裡要不自在。你好歹在他們面前周全,緊著給六郎說好話,顧全他的臉面。”
知閒笑道:“姨母放心吧,我省得。”
“也是,算我白操心,六郎的臉面不就是你的臉面,哪裡有人打自己臉的!”藺氏招布暖過去,半攬在懷裡對知閒道,“你只管去吧,橫豎我有暖兒做伴,冷清不了的。”
知閒對布暖嫣然一笑:“是這話,暖兒在,我是放心的。”
布暖只是覺得她的笑容很假,並不像之前那樣溫情了。但是牴觸也只在私底下,面上是不好流露出來的。她也不知哪裡來的虛偽勁頭,親熱地去挽她的胳膊:“有陣子見不著姐姐呢,我也不會說話,就像外祖母適才講的,一路順風吧!”
知閒道:“承你吉言了。我不在府裡,外祖母就託你多照應,我這裡先謝過你了。等你來了高陵,我領著你上外頭吃花肚去。高陵花肚可是一絕,許多文人墨客慕名前往的。”
布暖甜甜道好,暗中卻嗤,照應外祖母要她來拜託,她儼然自詡為沈府的女主人了!
正說著,容與從廊廡上過來,換了一身削薄的天青色襴袍,腰上束著雲頭腰封,鏤空挖出福壽的紋樣。沒有掛繁複的七事,單配了兩隻香囊,零零丁丁,卻極老成持重。布暖頭一回見他戴折上巾,烏紗的硬裹透出恣意的鋒稜。朗朗在簷下立著,不是儒士的遷就容忍,也不是武將的氣吞山河,介乎兩者之間,有種世事洞明的清醒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