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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昨兒送知閒回去,這會子不知在不在路上呢!”
布暖搖著蒲扇茫然看屋頂:“那你來可有什麼要緊事嗎?”
藍笙耙了耙頭:“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我父親門下有個弟子在永元做州牧,這趟進長安辦事給我帶了些荔枝,我專程送了來給你。路上日頭大,到府裡怕已經晤熱了。眼下讓人送到窖裡去凍上一凍,回頭取了送一盒給老夫人,餘下的你自己留著慢慢吃。那些荔枝是快馬運進京的,拿冰渥著,且能存上三五日,不壞的。”
布暖聽了也不知怎麼說才好,總伸手拿人家東西,萬萬的不好意思,遂道:“多謝你,留些給外祖母就是了,其餘的你帶回去給府裡大人吧!我沒有什麼可孝敬你的,哪裡能厚著臉皮一次又一次接受你的饋贈呢!”
藍笙不喜歡她太客氣,客氣了顯得疏遠,無形裡就會叫人鈍了口。
“你放心,我得了兩筐,另一筐早給我母親送去了。你也別說客套話,我瞧你分明是個灑脫人,怎麼又帶上濁世氣了?不過是些吃食,值當你謝我的嗎!”他說著站起來,在地心兜著圈子邁了兩步,想朝屏風那面探看,又忌諱邊上有人侍立,於是忍住了。心裡只埋怨著好容易來一趟,為的就是看看她。她倒辦得妙,弄了這麼塊木頭隔著,存心難為他。
他垂頭喪氣,來前有好些話要說,真見著了卻都忘了。揹著手繞室徘徊,只差拖著腔板一唱三嘆,便像個琢磨學問的夫子了,思來忖去,試探著問道:“老夫人可和你提起過什麼?上次賀蘭敏之來後,老夫人那裡有什麼說頭沒有?”
布暖唔了一聲:“舅舅都和祖母知會過了的,不能有什麼說頭。不過是庭院緊閉,往後再不叫他們登堂入室了。”
藍笙嘩地開啟摺扇,邊搖邊道:“如此方好,索性都交代清了,日後心裡有數。”隔了半晌又問,“容與還同老夫人說了什麼沒有?”
布暖是個明白人,這會兒一味的裝木訥,只道:“這點子事已經夠叫人臊的了,再說別的,想來對我沒什麼好處。舅舅是玉汝於成,我卻沒有哪裡能報答他,自己慚愧得緊。”
藍笙道:“他護著你是該當的,換了我也一樣,怎麼能要你報答!”
她兀自苦笑,她現在是失舵之舟。自己一根藤上下來的親叔叔親伯伯都不問,舅舅是外戚,他霸攬下來,自己當然是要感恩戴德的。
他來來回回的踱,她說:“藍家舅舅你熱?我讓人敲冰碗子來好不好?”
他道不必,方坐下了,想起來一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