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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氏臉上不大好看,“你奔波了幾千裡,這一路乏累了吧?我讓知閒給你備熱水洗漱洗漱,你且歇一歇再說。”
他卻不理會她指東打西,執拗道:“她人在哪裡?請阿孃務必告訴兒子。”
藺氏聞言虎起了臉,當著滿園的人不好發作。給尚嬤嬤使個眼色,叫把閒雜人等都趕出院門去,一時諸人散盡了才道:“她要下嫁藍家,你不是早就知道的麼,怎麼一回來就問這個?你們甥舅感情深我知道,但總歸長幼有序。再關心,也沒有這樣的道理。你如此做派要鬧笑話的知不知道?擺著將過門的媳婦不問,對外甥女這樣上心。這園子裡眼睛擠著鼻子的,你不怕下人背地裡編派你?”
“阿孃不必曉以大義,我錯都鑄成了,還怕別人笑話麼!”他凜凜佇立著,“我只要知道她在哪裡。”
“你知道了當如何?”藺氏兩條胳膊當胸抱著,“她連六禮都過了,就算不拜堂,也是他藍家人,與你又有何干?你一個做長輩的,動輒蛇蛇蠍蠍的,我竟一句也聽不懂。”
容與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應付她,她想法子規避,自己犯不著從頭認真去解釋,更不能像她這樣泰然處之。不在將軍府,橫豎是在郡主府。也顧不得旁的,踅身就要朝門外去。恰巧這時知閒來了,老夫人的聲音像一枝直插雲霄的竹篙,尖利刺耳的高呼:“攔住他!”
知閒彷彿置生死於不顧了,筆直的攤平了雙臂擋住她的去路,兩隻眼睛直勾勾看著他,“你要到哪裡去?非要鬧得滿城風雨你才肯罷休麼?”
他恨透了她,知道這件事裡少不了她的推波助瀾。遂一把推開她,“你給我滾出將軍府,別再讓我看見你!”
知閒被他揚得幾乎磕倒下來,所幸有僕婢攙扶住了。踉蹌幾步方站穩了,委屈得直抽噎。藺氏眼見攔不住他,高聲道:“她都已經懷了晤歌的孩子了,你找到她打算怎麼樣?要落個強梁的罪名麼?”
他只覺有千萬斤的磨盤碾壓過他的身體,四肢百骸都僵直了,停下步子連頭都回不了。果真是她懷了孕,但說是藍笙的孩子,不可能的!他艱難地吸口氣:“那是我的孩子。”
知閒如遭電擊,她一直奢望著那晚他們什麼時都沒有發生,可是他承認了。親口承認,那比單方面猜測致命百倍。這麼殘酷的現狀!她失聲痛哭出來,“沈容與,你禽獸不如!”
藺氏也慌了神,她料想到了他這趟勢必是不顧一切的,但真正親耳聽到,也叫她肝膽俱裂。她顫著手指指他,“你這逆子,可是要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