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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意識裡應該是在期待什麼的,期待他更靠近,期待和他更親密,甚至期待他能吻她……
她捧著發紅的臉被自己嚇傻了。這個想法真大膽,誘惑自己的親舅舅,不是人乾的事啊!不能夠!她篤定地確信當時絕對沒有這個想法,捧著水在臉上擼了兩把——她是腦子發昏了,真夠高看自己的,她能有這樣的勇氣就不會只顧在這裡惆悵了。她應該英勇地縱到沈容與面前,叉著腰亮開嗓子把心裡話說出來。然後呢……然後也許把他驚得魂不附體,日後對她退避三舍。
他一定會以為她瘋了,他可以原諒她的乖僻,卻不能容忍她的疏狂。她跌跌絆絆地追隨,在他看來,或者還不如他馬蹄後揚起的塵沙。
“香儂,你說我還有將來嗎?”她撐著梳妝檯前傾著身子,菱花鏡裡映出一張美麗的臉,顰眉渺目,嘴唇豐盈。她按了按唇瓣,口脂滲進了淺淺的唇紋裡,對此蒼白的臉,顯得出奇地豔麗。她用手背擦了幾下,擦得太狠了,口鼻四周還是一圈隱隱的紅。她懨懨收回手,聲音平板沒有起伏:“夏九郎為什麼要死呢?如果他還活著,我這會子大約正安逸地做我的少夫人。沒有來長安,沒有見到他,一定會過得很好。”
香儂頗意外地望著她:“如今說這個有什麼用,人死燈滅,過去的事別提了。你還記掛著,仔細他丟不下手回來找你!”恐嚇了一番又問,“你說的他是誰?是藍將軍嗎?”
布暖自己蘸了鉛粉往臉上敷,不好說實話,只有支支吾吾地搪塞:“什麼他?我沒說,你聽錯了。”
真是拿人當傻子!香儂橫了她一眼,看她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是為情所困倒有鬼了!至於那人是不是藍笙,說不太準。總之煎熬得這樣厲害,讓人費解,莫非是陽城郡主不答應嗎?還是顧忌自己在洛陽的事,怕穿幫了不好收場?果真是兩難的,藍家的權勢地位,等閒不好草率。即便是過了門,萬一有個好歹,連累的人就海了。
“你別躁,回頭找舅爺說說吧!自己至親,別抹不開面子。眼下也只有他能幫襯著了,不指著還能指著誰呢?”香儂端了銀盆出去潑水,正要退回屋裡,見玉爐從甬道那頭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她皺了皺眉:“做什麼?火燒了尾巴?看看這孟浪樣子!”
玉爐邊跑邊嘟囔:“別一味的罵我,出事了!”
布暖回頭問:“出了什麼事?我沒去吃席老夫人不高興了?”
香儂啐玉爐:“整天神神叨叨的,沒病都要叫她嚇出病來。”
“真真沒良心!”玉爐團團的臉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