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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一輩子就交待了。蘭臺雖不及鳳閣機要,到底能供職的女官少之又少,何況又是兩年短役,多少人擠破了頭進不去……”她勉強地笑,“也好,兩年時間掙個七品芝麻官做做,將來役滿了嫁個好人家。”
如今只有拿這話來安慰自己了,一入宮門不知是怎樣的光景,舅舅娶妻生子,她半數的未來斷送了,還談什麼嫁人!
玉爐看著她只顧嘆氣,“這個賀蘭敏之大約是你命裡的煞星,瞧他生得停勻,偏花大力氣來折騰人,什麼趣兒呢!”
前面園子裡花鼓敲得嗵嗵響,伶人咿咿呀呀吊著嗓子唱變文,想來這頓飯不吃兩個時辰散不了。她坐起來抿抿頭,指著食盒道:“佈菜吧,做不做女官,氣還是要喘的。被他攪和了半天餓得頭昏眼花,才剛想罵他,提不起來力氣來。”
玉爐忙提過篾藤籃子開啟蓋兒,大魚大肉上了滿幾,還很令人意外地掏出瓶桂花釀,往布暖面前砰地一擺,豪邁道:“喝兩口壯壯膽兒,要是醉了就睡覺。回頭老夫人問,我就說娘子中暑頭疼歇下了。人說一醉解千愁,醉了就能豁出去,就不用想那些倒黴事了。”
是有這說頭,酒壯慫人膽!布暖拉過茶盞滿上一杯,邊悶邊道:“我這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收梢,等我走了你們就回洛陽去吧!香儂找你的賬房先生去,玉爐……”她想了想,“你願意就跟著她們一道回去,不願意可以留下。我和舅舅說一聲,把你配給汀州,好不好?”
玉爐騰地紅了臉,扭捏著還要強作正色,“快別拿我打趣,什麼關口你還有閒心操心我們!你又不是進宮做宮官,了不起兩年就回來了。把我們指派完了,回了將軍府怎麼料理?還有秀,她能放心撂下你在長安,自己回洛陽去?先頭你說蘭臺女官行動不像內官那樣受牽制,府裡你也可以常回的,我們還在煙波樓等著你,你回來了,好有人伺候。”
她不再說什麼,仔細思量下也是,從洛陽出來就同流放一樣,哪裡還容得走回頭路!也罷,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將軍府裡收留幾個下人還是可以的。
她後仰著,拿胳膊支著身子,半晌道:“布穀不是家生子,得閒去問問他的意思。他家裡還有老孃,索性給他些錢,讓他回鄉裡去吧!”
香儂和玉爐面面相覷,“你犯不著過問那麼多,弄得怪瘮人的。不就是做兩年女官麼,蘭臺畢竟不是賀蘭敏之的府第,他敢混來,也要掂掂分量不是?不作興弄得交代後事似的。咱們常在閨閣裡,眼皮子淺,只盯著腳下一畝三分地。往好了想想,你有機會跨出去,見識見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