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旁看,看得不耐煩了大喝一聲:“你們好大的膽子,敢毀我的池子?誰家的孩子?把名字留下,等回頭我修書給你們大人,看看給不給一頓竹筍烤肉你們吃!”
這嗓子把邊上的布暖也嚇了一跳,那群孩子立刻作鳥獸散,沒扔完的磚頭瓦塊灑落一地。藍笙哼哼哂笑:“這樣笨,半天一條都沒砸中。換作我,這池裡還有活物嗎?”
布暖本來要為他正義的斥責鼓掌喝彩,聽見他後半句話,霎時就偃旗息鼓了。斜著眼睛瞥他一眼:“你不是說舅舅找我嗎,怎麼上這兒來了?”
這不是好幾天沒見著,想尋個清淨地方促膝長談嗎!他怨懟地看著她,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丫頭!
“容與目下且忙著,閒暇時候會尋來的。”他引她上亭子裡去,撣了撣石凳請她坐下,“我前陣子忙得腳不著地,也沒能過府瞧你……”
她木訥地介面:“也沒幾日呀。”
藍笙又愣住了,扳指頭數數,從送荔枝那日算起有十二日了。十二日,對她來說或者沒什麼,自己這頭卻一言難盡得很。
他仰著頭,看一行大雁噗拉拉飛過,順了半天氣才道:“也是,我當有一個月了呢,原來才只十來天。”
布暖笑了笑:“近來衙門裡忙,我舅舅也是前兒才回長安的。”
“怪道拉個驢臉子,看見我像看見了死敵。想來這一路不順暢,今兒又要堆著笑臉迎客,心裡不自在。”他別過臉看塘裡荷花,風吹葉搖,正是花開得盛極的時候。藍笙嘆息著,沈容與到底也是個血肉之軀。累了,心煩了,有氣沒處撒了,可不要衝著他來嘛,誰叫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這麼的復又笑,“他也難得很,生來不是個愛應酬的人,偏偏身在這官場。雖說葉公和蔚兮在朝中有官職,但我瞧了,今天半數的賓客是衝著容與面子來的,所以他倒成了大半個主家,要走都走不脫。”
布暖澀澀想,他就算能走脫,又會去哪裡?是不是和知閒忙裡偷閒躲到哪個揹人的地方,喝上一壺茶,也許再訴訴半個月未見的相思苦。
她扭身去看亭外風光,不遠的廊廡下有捧著三彩碟盞往來的僕婦婢女,個個高昂著頭。滿臉的喜興,簡直要把這繽紛繁華的夏日都比下去。
其實她最不耐煩這樣的場合,到處是人,無法逃脫。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像被剝光了衣服,無處遁形。她莫名地哀傷,只一味地後悔,不該來這裡的。別人高興著,她卻心生厭惡,和這光鮮的環境格格不入,才是最可悲的。
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