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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的婚禮在轟轟烈烈中結束了,不管是不是有情人,終歸成了眷屬,接下來的日子就那麼過吧!來吃喜酒的賓客也該散了,套車裝鞍頭,揮手道別,踏上歸程。
路上要走兩三個時辰,布暖迷迷瞪瞪睡了會子,實在是熱。冰桶子裡的冰塊沒到長安就全化了,車輪滾動,咚咚地漾。玉爐打起簾子朝外潑,整桶的水,沉甸甸地著地,一瞬便不見了蹤跡。
烈日當空,辣辣的光耀得人睜不開眼。布暖下地的時候有點頭昏腦漲,抬手擋在眉下看,藺氏和知閒到了廊廡裡,正打發僕婦往門裡運回禮。糕餅果子成盒裝,還有葉夫人給知閒置辦的頭面妝奩、衣裳鞋襪,滿滿堆了一車,簡直弄得搬家似的。
藺氏招手,“這孩子,日頭底下站著不熱麼?還不快來!”
她應了一聲,牽著裙角上臺階。脖子上膩津津,拿手絹一掖,有些刺痛,大概是被汗醃漬了。
藺氏道:“我瞧你臉色不好,胃口又小,想是痓夏得厲害。叫她們伺候你進去吧,好好歇半天。晚上你舅舅營裡回來,我讓人到煙波樓請你。你過渥丹園吃飯,咱們家裡人聚在一起,我這裡有些話要和你說。”
先前在葉府沒有機會,眼下有的是閒工夫,少不得要善後藍家母子掀起的那點風浪。
布暖垂頭喪氣地欠身應個是,碰上了知閒打眼色,她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算是應付過去了。
老遠看見乳孃撐著傘過來接應,一面遞溼帕子給她淨臉,一面張羅樓里人抱琴。一行人緊著步子過園子,乳孃打量她兩眼道:“臉色這樣難看,可是車裡顛得不舒服了?”
她拍了拍胸口:“有點泛噁心。”
玉爐撅著嘴道:“這鬼天兒,熱得要老命!還沒入伏呢,等過了夏至怎麼樣?可見是要發瘟了,不知道地頭上要熱死多少人!”
乳孃秀是很忌諱人說話沒遮攔的,因啐道:“快夾緊你的嘴!越說越沒譜,倒罵起天來!你鄉里沒有老子孃親戚?又不是佃戶,何至於大晌午的熱死在外頭!橫豎管管自己個兒,紅口白牙的,也不怕惹怒了天菩薩,仔細明兒派雷公來劈你天靈蓋!”
玉爐縮著脖子吐吐舌頭,“雷公爺忙著呢,沒空搭理我。這麼句話就找來,也忒小肚雞腸了!”
眾人素來知道玉爐的為人,並不和她較真。笑鬧著進了煙波樓,先搬琴座兒安置好了箏,秀打發香儂玉爐去洗漱,支使人抬屏風過後身屋。知道上將軍沒在竹枝館,便將臨湖的那扇窗撐出一道縫來。
窗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