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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逼你,我等得。橫豎我家二老都認定你了,你是跑不掉的。”
他的嗓音淹沒在高漲的踏歌聲裡,蘇幕遮演完了,臺上的伶人開始下場打令。打令通俗來講叫“以舞相屬”,是一種邀舞的活動。原本應該是主人發起的,但主人自矜,玩興正酣的眾人便攛掇伶人起頭。那些伶人甩袖轉騰,招手遙送,直朝容與而去。
宴會上跳舞是件很風雅的事,不論是做東也好,赴約也好,每每總會遇到。難度不甚高的拍張舞,應付起來也還遊刃。容與在這上頭一向敷衍得很好,就算是六神無主,就算心已成灰,大庭廣眾下仍舊能保證舉止得體。
伶人引他出列,他也不推搪,旋轉拍打,跳得有模有樣。眾人皆叫好,唯有布暖一直眉眼低垂。他的心一寸寸冷下來,她的眼裡再沒有他了。從她進門他就留意她,和藍笙有說有笑,卻連一道目光都吝於給他。走到如今這步,再無法挽回了……
藍笙笑得那麼得意!伶人轉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種種浮誇的表現直戳他的神經。他才意識到自己那麼嫉妒!他恨他,恨他處處爭先,恨他佔據她所有視線。為什麼她可以這樣決斷?果然孩子是殘忍的,得不到時孜孜不倦,用她最天真無邪的面孔來打動人心。一旦他愛她,無路可退時,她就站幹岸,袖手旁觀。
他等不及她長大,因為沒有時間了。他和知閒的婚事迫在眉睫,沒有足夠的力量催發他不顧一切的決心。其實她有能力改變一切,可她卻不作為,多麼可愛又可恨的人啊!
她看著藍笙,眼睛半彎著。篝火照亮她的眸子,分解成無數細碎的芒。他在座上微躬了躬身子,覺得骨骼都要被壓碎了。他挺不起脊樑來,至少這一刻是的。繃著胸腔,心就要從裡面奔出來。只有窩著,彷彿能減輕一點痛苦。
知閒在一旁幽幽道:“你看他們多般配!布暖是愛著藍笙的,她太年輕,耐不住寂寞罷了。前頭和你不清不楚,就是一時興起。叫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你怎麼能和孩子一般見識,還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她的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與轉過臉看她,枯眉道:“我還沒問你煙波樓的事,你倒有臉在這裡找茬?”
知閒哼笑,“煙波樓空著做什麼?等她回來住麼?再讓她和你隔河相望,繼續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牛郎織女?”
她的話很刻薄,或者解了心頭之恨,但絕不是聰明的做法。他覺得她越來越陌生,訝異她這兩個月來性格上驚人的轉變。他原先覺得愧對她,努力地想要補償她,可他所有求全的打算,慢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