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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捻柳腰款款,簡直就是風露裡初綻放的嬌花!單看這儀態萬方,要做小藍夫人是稱頭的。
藍笙生在富貴叢裡,對美人的外貌要求很高,能入他法眼的必不是尋常人。奈何這輩分差得遠了點兒。陽城郡主有些傷腦筋,好臉盤是有了,其他的呢?比方婦德婦功,能有拿得出手的嗎?
這姑娘是個守禮的,這點毋庸置疑。始終沒抬過眼,站在那裡也不是大剌剌地正面對著,微側著身子,有種恭謹且從容的情味。這點很難得,不像小家子,見了貴胄一副奴顏婢膝的泥腿子樣。
陽城郡主打量復打量,暫時是沒有瞧出她有什麼不妥,因笑道:“這是暖兒?晤歌常提起你呢!我說叫他帶家來坐坐,他又推諉,怕你到生地方不自在。今兒可見著了!你祖母好福氣,有你這麼個標緻外甥女!”
布暖只挨在藺氏身旁微微一笑,這種場合不需要她說太多話。人家身份不同,要和她這樣地位的人交談,自己遠遠還不夠格。貿然接了話會被視為輕慢,這裡頭的繁文縟節,四歲的時候母親就教導她了。有句老話叫,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知閒和少夫人上前相迎,一群人熱熱鬧鬧進了後身屋。陽城郡主是皇帝的堂姐,尊貴非凡的出身,一時屋裡女眷眾星拱月似的圍過來請安見禮。布暖不愛湊趣,慢慢退行到一邊去,隱約只聽藺氏又在拿雙面繡和聽自在的琴說事了。大抵是因為實在長臉,值得一再拿出來和不同的人炫耀。
她百無聊賴朝院子裡看,不知誰家的孩子,折了樹枝在花壇裡鬆散的沙土上寫字。筆頭子稚嫩,橫筆的收梢習慣性地往下塌。一襲繅絲襴袍從廊下走過去,捉著那枝丫手把手的教導孩子,邊寫邊念:“第一為直行,提筆畫略細……”
布暖暗度,這雲麾將軍真夠閒適的,吃喜酒的檔口還能抽空過過夫子的癮頭。不過他教孩子倒像是個過場,稍一顯擺就衝她這裡走過來。
“暖兒。”他叫她的時候發音最奇特,聲調永遠上揚著,是種歡快的口吻。
她嗯了聲,咧嘴道:“藍家舅舅來了?路上熱,中了暑氣嗎?”
藍笙手指一動,摺扇在他指間圓滑地轉了兩圈,眼裡盈滿了笑意:“這點子日頭尚且受得住,不會中暑的。你舅舅今兒哪裡不對勁?我看他心思重得很,想問問你在哪兒,他翻著白眼說不知道,叫我在園子裡轉了半天。”
布暖蔫頭耷腦地背靠著窗框,舅舅……在她心裡是個觸碰不得的傷口。表面癒合,皮下潰爛成毒。最好不要看不要想,只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