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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個月下來,潘雲生平均每週去北戴河一次。
他的身份是國務院改革小組聯絡人,去北戴河的主要目的是審查保密工作,瞭解制訂方案的工作進展。
回京的時候,潘雲生叫上了葉致勝。
“改革方案大體上已經確定了,我認為細則還不夠明確,可是法制組的專家認為不宜過快出臺細則,應該等到具體實施發現問題之後,由最高法院做出解釋。”葉致勝苦笑了一下,說道,“雖然這麼說也有道理,但是那些法制組的專家明顯有點畏首畏尾,生怕細則訂得太詳細,得罪了某些人的利益。”
“發現問題不要緊,關鍵是有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葉致勝遲疑了一下,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檔案。“這是我按照個人理解提出的一些細則,不知道有沒有用。”
潘雲生點了點頭,接過檔案,看都沒看就塞進了公文包裡。
“其實,我國法律的最大問題就是細則不明確。”葉致勝嘆了口氣,接過潘雲生遞來的香菸。到現在,他還認為潘雲生是改革小組聯絡人,不知道潘雲生的真實身份。“法律是整個社會的遊戲規則,不是針對某些人或者某些團體,而是針對所有人與所有團體。法律的最高精神就是人人平等,如果做不到,就將失去存在的意義。制訂法律的時候,不但不能什麼都往好的方面想,還應該往壞的方面想,以違背法律的眼光來挑毛病。只有儘量明確細則,才能儘量確保不出漏洞、少出漏洞,不被人鑽空子、不被人歧解。雖然我從來不認為美國是一個完美的國家,但是我覺得在法制方面,我們應該向美國學習。不說別的,美國的聯邦法律與地方法律加起來能夠塞滿一棟大樓。為什麼美國人會把法律制訂得這麼詳細?不是因為美國國會議員的主要工作就是制訂法律,而是制訂法律的時候,美國人把什麼都往壞的方面想。不認為誰高尚,也不認為誰卑鄙,只認準誰遵守法律,誰違反法律。”
潘雲生淡淡一笑,除了紀佑國,他很少聽其他人高談闊論。
葉致勝越說越激動,抽了兩口煙,說道:“記得才到美國的時候,我經常以‘好壞對錯’評價別人,結果總受到誤解。直到後來我才知道,美國人評價別人的時候,從來不用‘好壞對錯’,而是用‘有沒有違法’。雖然直到現在我也不認同美國人的價值觀,但是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了法律的社會價值與社會作用。”
“照你的說法,法律取代了道德,成為了唯一的社會規則?”
葉致勝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