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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幾乎每個週末都會到陳靄這邊來吃飯,都是一星期還沒過半,祝老師就開始設計週末的聚餐了,一般都是告訴陳靄哪裡哪裡有減價的蔬菜水果雞鴨魚肉賣,哪裡哪裡有coupon(優惠券)好拿之類的,然後約陳靄一起去買去拿,買完拿完就提議一起吃飯,既然陳靄不願意去魏國,那就只好到陳靄這邊來吃了。
陳靄念著自己剛來時祝老師幫過忙,再加上有“把柄”捏在祝老師手裡,不敢做得太絕情。平時可以拉老闆的大旗來做虎皮,說老闆要求去實驗室加班什麼的,但到了週末,老闆的大旗就不那麼靈光了,因為她不是去張家,就是去滕家,如果剛好對祝老師說“沒時間”,肯定是找死。
不僅如此,她覺得祝老師也挺可憐的,一個文科的訪問學者,也沒個實驗室什麼的可以掛靠,又沒有註冊修課的硬性指標,等於就是一個閒人,從時間上講,是自己想幹嘛就能幹嘛。但文科的訪問學者拿的資助也比較少,祝老師每個月只有幾百美元,交了房租就沒剩下多少了,沒錢到處去遊歷,只能困在D市,所以從經濟上講,祝老師又是想幹嘛不能幹嘛。
祝老師這樣一種特殊身份,使他跟那些留學生小青年搭不上班,跟那些已經在美國安下家來的中年華人也搭不上班,整個是無親無戚,無依無靠。陳靄雖然有個實驗室落腳,但其他方面跟祝老師差不多,所以也比較同病相憐。
她能感覺到,祝老師為了保持跟她的友誼,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買菜的時候她跟祝老師倔了幾次,祝老師就不敢從她的購物車上把她選中的商品拿掉了,但從臉上的表情還是可以看出祝老師心裡是多麼窩火。
那種表情,她只在趙亮臉上看到過,說不清楚,就是一種“老子先忍你這一次,等老子如何如何之後再來跟你算總賬”的表情。
至於這個“如何如何”究竟是如何的如何,陳靄不知道。趙亮也好,祝老師也好,到目前為止都還沒跟她算總賬,說明兩人都還沒達到“如何如何”的地步。
不過這都是她讀人家的臉讀出來的,而不是人家親自說出來的。說不定趙亮和祝老師都沒想什麼“如何如何”,是她自己讀臉水平有限,把人臉讀成了狗臉。
每次祝老師來,陳靄都蒸幾大籠包子饅頭,或者包很多餃子,因為祝老師愛吃麵食。做多一點,祝老師吃飽喝足了就能帶一些回去。陳靄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目的不是那麼光明正大,讓祝老師帶些回去,主要是讓他不會馬上又跑過來吃飯。當然,也可能她不給祝老師帶一大堆食物回去,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