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行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吐出壓抑在胸口的悶氣,才往樹林走去。
沙灘上面端端正正擺著用椰子樹幹拼成的“SOS”,我停下腳步看了看,搖頭苦笑。
漂到荒島的第二天,我在不遠處的海灘發現了昏迷的月餅,還好只是嚴重脫水,給他灌了幾口椰汁,丫的身體素質確實好,傍晚就恢復了意識。
“南瓜,你不趕緊去投胎待這裡幹嘛?萬一耽誤了好時候,投進了畜生道,這個責任我可擔不起。”這是月餅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我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想哭又想笑。
就這樣,我們在這個荒島已經生存了一年多。最初,還在沙灘點起篝火,兩人輪流值班,指望著有過路的輪船救援。一開始月餅還很樂觀,坐著岩石耷拉著腿手搭涼棚:“這麼多航船,說不定哪艘就發揚國際主義精神把咱撈上去了。”我也“嘻嘻哈哈”沒當回事,餓了捕魚抓鳥摘果子挖野菜,渴了雨水椰汁搞不好還能發現個島中湖,都是純天然無汙染綠色飲食,想活多久活多久,大不了當幾年魯濱遜再重返人間還是好漢兩條。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們才意識到最可怕不是放棄希望,而是七千多萬平方米的印度洋,這種海島起碼有幾萬個,航船路過發現我們的機率等於在沙堆裡找一粒沙子。
一個多月後,月餅望著慢慢熄滅的篝火:“看來是徹底回不去了。南瓜,你要好好活著,可別想不開跳了海,要不我找誰聊天?”
我本來還想難過一下應應景兒,轉念一想“在哪活著不是活著”?這一年多的功夫轉悠了泰國、日本、印度三個國家,經歷的更是別人想都想不出來的事情,交了朋友(雖然黑羽不一定會承認),談過戀愛(雖然月野不一定會承認),就算真是在印度洋交代了小命,也沒啥遺憾。何況還有月餅鬥嘴嘮嗑解悶兒,總比自己在島上閒死要強。
於是,我們在這個島上過了整整一年與世隔絕的野人生活,唯一的區別是雖說上衣早被樹枝劃得稀爛,還好牛仔褲不愧是牌子貨,質量確實不錯,不至於用樹葉或者獸皮當裙子。
緊了緊掛在腰間的椰子,那塊銅板掉落,半截插進沙灘。我俯身撿起,銅板表面早被摩挲的鋥亮,映出蓬頭垢面的一張臉。
望著山腰那片樹林,我打了個寒戰,用力甩著頭,拼命把恐怖絕倫的經歷忘記。我根本無法解釋,無法描述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段經歷實在太奇怪,奇怪到我甚至不願相信發生過的一切都是真的。
“嘟……嘟……嘟……” 伴著海浪的撞擊聲,遠處傳來沉悶的汽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