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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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也沒他高。”
程恪說。
“你會不會聊天兒啊?”
陳慶嘖了一聲,“你比他高嗎?”
“差不多吧,反正我沒比他矮。”
程恪笑了笑。
“很了不起嗎?”
陳慶說,“你有本事跟八撇比比去啊,他一米九多,你們一米八幾算個屁啊。”
“嗯,也是,”程恪為了阻止陳慶繼續跑題,點了點頭,把話題又拉了回來,“他說他是孤兒?”
“沒錯,他來的時候就一個人,也沒行李,”陳慶說,“不過帶著錢,得有個兩三百的,那會兒挺鉅款的了,比你強,就現在這年代了還為了一百塊錢掏垃圾桶。”
滾蛋!
“啊。”
程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那是挺有錢的。”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死心塌地跟著他嗎。”
陳慶說。
“為什麼?”
程恪問。
“他救了我一條命,”陳慶說,“我倆第一次認識就是他從河裡把我撈上來。”
“這樣啊……”程恪愣了愣。
“我跟你說,我小時候挺沒用的……當然,現在也沒多大用,”陳慶拿了塊骨頭啃著,“小時候我總被欺負,比我大點兒的小混混,我打不過吧,嘴還挺欠,反正就總捱打。”
“你就不能閉嘴老實點兒嗎?”
程恪說。
“不能,我也是有血性的!”
陳慶咔地咬碎了骨頭,“那天他們玩大了,拿塊石頭撿我身上把我扔河裡了。”
“我操?”
程恪有些不敢相信,“不怕出人命嗎?”
“怕個屁,”陳慶說,“你是本地人吧,你不知道這片兒就這七八年才發展起來的嗎,以前這片兒有個屁啊,老碼頭那塊兒聽說還是以前的墳場呢。”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
程恪說。
“反正就是真死了,也沒人知道,大晚上的,”陳慶說,“那時又沒監控,那會兒街上打死了人也就那樣,好幾起死了人的案子現在都沒破呢。”
這個程恪倒是知道,而且其中一起還是個滅門慘案,老媽每次提起來都會阿彌陀佛。
“那是江予奪把你撈起來的?”
程恪問。
“嗯,”陳慶點頭,“那會兒剛入秋,還不是特別冷,他就睡橋邊,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