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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名字。
自入得府來始終一言未發的裴時行終於淡聲道:
“道清,你將狸狸和我的書篋都一併放到頤山房。”
聽雲有些愕然。
駙馬向前百般糾纏要搬來懷麓院,可聽他此時話意,竟是又要搬回頤山房去。
她悄眼瞥向殿下,不知該不該出言相勸。這兩位主子的脾氣一個比一個硬,當真是誰也不肯向誰低頭。
比裴駙馬更沉得住氣的長公主此時方才發話:“聽雲,你也先下去罷。”
聽雲躬身應諾,只留元承晚同裴時行二人對峙。
相貌出色的一對男女四目相對,俱是面無表情。
裴時行底氣雖不足,面上氣勢卻十分拿捏,彷彿是他午間同道清吹噓的太過分,將他自己都騙了過去。
長公主淡淡睨他片刻,終於回身:“你隨本宮入內。”
裴時行一時捉摸不準她的態度,不知那殿內等著自己的究竟是溫柔鄉還是和離書。
幸好兩樣都不是。
裴時行隨長公主入到內殿,又望著她緩緩坐到碧紗窗下鋪了白象牙涼簟的美人榻上。
他兀自立在原地,下頜微揚,比之向前張揚跋扈的長公主亦不遑多讓。
元承晚取了石青蝶花紋引枕倚在腰後,抬眸望他。
這男人此刻模樣近似一個委屈又矜傲的小童。
她終究軟聲道:“你坐下來。”
裴時行終於有了動作。
一步一挪,慢吞吞坐到了花梨畫幾的另一邊。
“周頤一事,是本宮先錯怪了你。”
既一時不得同裴時行分道揚鑣,且二人之間又多了一道羈絆,長公主決定試著同他好好相處。
她一貫會為自己找到最為有利且最為自在的活法。
既然要好好過日子,那麼眼下最緊要便是,將所有話都攤開說開來,不留隔閡。
裴時行下頜弧度不變,孤傲故舊,諷笑道:“哪裡哪裡,臣不過奸佞小人,怎當得起殿下一聲錯怪。”
話一出口,裴時行也有些驚訝,覺得自己太過無狀。
他明明盼著元承晚原諒自己,這些天更是思她欲狂,可當真回到了她的身邊,卻又忍不住要訴說委屈。
可惜一不小心便訴成了這副冷言諷刺的模樣。
長公主虛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