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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我當爸爸了。」
二十二歲的西瓜,正在大學第四年最後一學期裡掙扎。
「沒有帶套嗎?還是純粹意外?」
我摔在床上,看著宿舍天花板上的老舊電風扇以快要掙脫螺絲的姿態,嗚咽地旋轉:「我要決定我要說活該咧,還是說恭喜咧?」
「……沒帶套。」
「活該……不過,也恭喜!」我科科科笑了起來:「我要當叔叔了!」
「白痴。」
「哈哈,不過所以呢?不會只是想打電話跟我告解吧?」
我聽到粗粗震動的聲響,似乎西瓜在電話那頭深呼吸。
「……你有多少錢,可以先借我幾千塊嗎?」
幸好,當時第一筆寫歌的收入還沒匯進我的戶頭。我只能說抱歉。
在西瓜打給已經在大賣場打工兩年的肥仔龍前,先打給了森弘。
這個選擇至關重要。
後來聽了西瓜轉述,森弘跟西瓜的手機對話非常經典。
「幹,我要當爸爸了。」
「這種事啊……那,要打掉嗎?」
「啊?你贊成打掉嗎!」
「如果有找到可靠的道士,打掉也不是不行啦。」
「什麼意思?」
「嬰靈啊,沒有出生就被打掉的小孩,怨氣很重的,會一直纏著你不放,輕一點讓你工作不順利,生病又好不起來,半夜起來上廁所連自己家裡也會迷路……道士找強一點的才有辦法解決啊。」
「幹你在說什麼啦!」
「就是那些靈異節目說的啊,嚴重的話你會出車禍,再來就是躺在加護病房時看見奇怪的東西,例如全身發出綠光的嬰兒、還是在地板上彈來彈去的嬰兒的頭,洗澡的時候遇到停電又停水,想出去,門卻打不開……再來就是……喂?喂?」
「再來會怎樣啦幹!」
「再來就是出第二次車禍啊!」
就是這一通關鍵的恐嚇電話,讓西瓜從一個準備借錢帶小女友去夾娃娃的窮小子,搖身一變,變成一個去小女友家裡罰跪十八小時的小壞蛋。
西瓜結婚的那一天,雙方家長都缺席了,只有我們幾個好友到場力挺。
在杯盤狼藉的海鮮餐廳裡,我們輪流表演才藝,我一連清唱了六首我自己寫的歌,森弘表演很乾的胯下運球,肥仔龍花錢請了兩個上了年紀的脫衣舞女郎代替自己表演!你可以想象那有多轟動!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