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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你還說,它是死後被砍下來的。”他低頭看了一眼下屬提供的報案記錄。
“是啊,從腐敗程度看,她死了大概兩到三天。”
“這你怎麼會知道?”
“我學過法醫。還有什麼事嗎?”夏漠站了起來。
他學過法醫。怪不得他對屍體根本毫無感覺。
“你們沒理由扣留我。”夏漠又道,“我不可能是兇手,如果我是兇手,我不會拿著它來報案。”他說完,又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座鐘。
梁建48歲了,對他們這一代人來說,法醫完全是個新玩意兒。過去,他根本無法想象,可以用把人體大卸八塊的方式來尋找真相,雖然他也覺得,如今已經到了民國二十一年,仍用《洗冤錄》的那套,確實是有點過時了,但他還是用了整整五年才開始適應這種近乎褻瀆的驗屍方式。他永遠記得,當劉法醫第一次把人體的肝臟從屍體裡取出來給他看時,他差點昏過去,後來整整三天,他都吃不下飯。
原來他學過法醫。
“你在什麼地方學的法醫?”他知道司法部尚未開設正式的法醫資格培訓,禁不住對此人的經歷好奇起來,“你現在在哪裡供職?”
夏漠又露出一臉厭煩,“我爹過去給我請過一個西班牙老師,讓我學西醫,其實,他是個法醫,後來我去英國留學三年,我爹以為我學的是西醫,實際上也是法醫。我在那裡也驗過屍。至於工作,我是個大閒人,靠我妹妹養活。”他指指那張購買清單,“我妹妹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梁建把清單還給了他。
“你今年幾歲?”
“29,虛歲30。”
梁建想起了劉法醫。劉法醫今年已經50歲了,是個高度近視眼,最近幾年的視力更是每況愈下,如果沒有眼鏡,簡直就跟瞎子沒什麼兩樣。就連劉法醫自己也覺得這份工作對他來說,越來越是個負擔。找個年輕人來替我,我就能退休了,再也不用聞這裡的臭味了。劉法醫曾經不止一次這麼跟他說過。
“我能走了嗎?”夏漠又問。
“可以,不過我得派人送你回去,你是報案人,我們要知道你的確切身份,還有,你最好能提供你的學歷證明,不然,我們無法排除你的嫌疑。”
夏漠朝他聳聳肩,“隨便。”
兩個警員把夏漠帶走了。
梁建目送著他離開,他說不清他對這個人是什麼感覺。他又想起,夏漠在弄堂口的垃圾堆裡,蹲下身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