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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笑。
夜無煙坐在書房內的椅子上,清俊的臉上無甚表情,黑眸幽深,令人看不出他是何情緒。只是,緊抿的薄唇泛著微白,大掌中託著一粒藥丸。因為時日已久,那粒藥丸已經乾燥得裂開了一條條細紋,就連藥味也漸漸淡了。但是,他依然寶貝一般託著,這些年,他幾乎把這粒藥丸當成了她和他們的孩子。
此刻,許多複雜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從胸口噴湧而出,化作掌心點點的冷汗,浸溼了手中的藥丸。
他再也不能平靜了,顫抖的手指和怦怦亂跳的心卻怎麼也壓抑不住。以往的沉穩,在知曉她和孩子後,重新化作洶湧的波濤,一浪一浪地擊打著胸口,衍生出許許多多辨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原來,無邪是他的孩子,是他和她的孩子!
怪不得,當他第一眼看到無邪那雙丹鳳眼時,心中便有一種莫名的悸動。原來,那是他的孩子。
一串晶瑩,從眸中墜落。
那是悔恨的淚,是後怕的淚,也是欣喜的淚,更是心疼她的淚。
這幾年,她帶著孩子,是怎樣熬過來的。孩子寒毒發作時,她心裡又該有多痛啊!可是,他卻不在他們身邊。
他真想即刻便奔到蘭坊,可是,他忍住了衝動。他不能,他不能將她們母子置於風口浪尖,這一次,他一定要保護好她們。
“王爺,狂醫求見!”門外傳來侍女恭敬的稟告。
夜無煙神色一凝,淡淡說道:“進來!”
雲輕狂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對於狂醫而言,這般慎重的樣子,還是絕少有的。
“孩子,怎麼樣了?”夜無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急切地問道,一向沉穩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慮和顫意。昨夜,無邪被抱走時,尚是昏迷的,一整天,他的心都像是貓抓一樣難受。之所以上香渺山還願,是為了演戲,讓隱在暗中的對手以為他信了墨染是瑟瑟,更好地讓瑟瑟和無邪安全。
“小公子已經甦醒了,吃了醫治寒毒的藥丸,以屬下看,已經無大礙了,請王爺放心。”雲輕狂沉聲稟告道。
夜無煙一直高吊著的一顆心總算是稍微沉了沉,他靠在椅背上,輕輕闔上了眼睛。
雲輕狂靜靜站在那裡,他知曉,這一刻,主上心中,心痛多過歡喜。他沒想到,小公子竟然也有寒毒。昨夜,他得到主上的傳令,說是小公子尋到了,要他即刻回來。回來後,樓主便讓他到蘭坊去為小公子瞧病。他才知道,小公子所中寒毒那麼嚴重。主上怎麼能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