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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的冬天是冷的。
鋪天蓋地的大雪,反射著瑩瑩的光,水渠也是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不裹得厚厚的,根本難以出門。
學生們放學後已經不再回家,而是住在許扶斯給他們安排的宿舍裡,已經入了夜,房間裡點著蠟燭,趙敬挑著爐子裡燒得噼裡啪啦的火,說:“溫暖奢靡的只有夫子,我們有的只是寒冷和寂寞。”
他們夫子是嬌生慣養的,卻對他們要求嚴格,不準帶伴讀,不準各種,最初進來的時候,還進行了為期半月的體訓,簡直慘不忍睹。
李笑躺在床上,裹緊被子捧著書在看,因為愛情,他要奮發圖強,看了一會兒後,他手都僵紫了,少年實在忍不住,放下書,翻開被子,扯過一件外套慌忙往身上套:“不行,我要去找夫子,在夫子面前好好學習。”
比起宿舍,夫子的臥房簡直就是天堂,哪怕夫子嫌棄他,他也認了。
李笑打個頭,剩下的學生也紛紛跟打了雞血一樣的爬起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帶我一起!”
於是沒一會兒的時間,十幾名學生湊在一堆,跟一群小雞仔一樣站在許扶斯的臥室外面,一個個披著衣袍,捧著書,還提著燈籠。
許扶斯還沒睡,他剛沐浴完,裡面穿著褻衣,外面披著狐裘,烏黑的長髮取了木簪後散落在狐裘上,在燭光的浸染下,眉眼疏懶。
他一隻手頂著太陽穴,一隻手提著毛筆,在低矮的畫桌上作畫,看起來好像很隨意。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許扶斯頭也不抬,“誰?”
臥房外,所有人都看向葉子辛,眼睛裡只差明晃晃的寫著:“子辛兄,你是夫子最喜歡的學生——”
葉子辛果然也沒有辜負他們,他提著燈籠,輕聲道:“夫子,宿舍過於冷了些,學生們不便專注學習,想過來夫子這裡……”
許扶斯放下了筆,將畫揉成一團丟在竹子編制的小桶裡,擱置好毛筆去開了門,“進來。”
李笑聽到他的進來,樂成花一樣。
他知道他們夫子和別的夫子不一樣,別的夫子,他們不敢做這種事的,而他們的夫子,他們就敢。
雖然夫子對他們嚴苛,但在某些方面上,也是很有人情味的。
學生們一踏進屋子,忍不住淚流滿面。
太美好了!太溫暖了!太明亮了!太舒服了!比宿舍不知道好多少!
許扶斯雖然命人在他們的宿舍裡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