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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賭注的肥胖男子從座席上探身,氣急敗壞:“狗東西,害爺輸了一百兩銀子!還不爬過來給爺磕頭!”
他往前踏出一步,擲出的兵器削掉了那蠢貨半邊耳朵。
高臺上一片混亂,明月夜蓄養的走狗們立時出手。
帶著倒刺的鐵鞭砸上脊背,捲過肋骨,留下了這道傷痕。
他記住了面具後那雙眼睛。
只要他不死,就一定會回去,親手剜出那雙醜陋的眼睛,擰斷他的脖頸。
少年眸光轉寒:“我還有事要做。”
他握緊了韁繩,還未待催馬,耳畔卻傳來少女輕柔的嗓音。
怯生生的,帶著幾分擔憂。
“你要帶著這一身的傷,去尋仇嗎?”
少年的動作略微一頓,回首看向她。
黃昏漸落的光影下,李羨魚抬眸看向他。
少女的眸光清澈如水,倒映著身後粲然燈火,愈顯澄寧明淨。
“我不知道你曾經遇到過什麼,更沒有立場勸你放棄尋仇。”
“但若,只是短短三個月呢?”
她輕聲細語地與他商量:“你當我三個月的影衛,三個月後,若你還想離開。我一定會讓影衛司放你走。”
李羨魚對影衛的瞭解並不多。
只知道影衛司隸屬天家,司中影衛一旦上名,便會終身跟隨公主。
除非影衛死,抑或是,公主出降。
但是,她沒有騙他。
她快要出降了。
禮部的郎官說過,三個月後,呼衍便要來朝。
那時候,少年的傷應當已經養好。而她應當也已隨著使臣的馬隊離開大玥,到草原上,呼衍可汗的胡帳裡去,成為他的第八個閼氏。
“若你信不過我,我可以立張字據。”
李羨魚綻開笑顏,半真半假地與他保證。
秋風吹動她穿著的胭脂羅裙,在暮色裡綻放如海棠。
烏鬃馬上,單手持韁的少年隔著萬家燈火與她對視。
“我從未保護過人。”
對他而言,殺一個人,會更為順手。
李羨魚莞爾,唇畔生出兩個清淺的梨渦:“我並不麻煩的。”
她仰起臉,輕聲細語地與他解釋:“我平日裡就在披香殿起居,除宮宴外很少出門。即便是宮宴,也會按時回來,不會亂走。不去御花園,也不去御湖,不去偏僻的地方,哪也不去。”
“披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