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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話都是有用意的。他把白準坑成這樣,不就是想看笑話嗎。他也太瞧不起人了,當初她連白準的臉都沒見過,照樣可以喜歡他,現在即便他是獸,該愛還愛,就是要氣死他。
真的嗎?他就算變不回人也還是喜歡他嗎?那人獸的話,會不會不太方便?
令主想得有點複雜,他扭了扭身子,微微別開臉,斜著眼睛看她。他的娘子,真是天上地下最好的娘子。他上夜摩天見識到九天上的天女,其實長得也就那樣,還是不及他娘子。
可是她卻又哭了,那雙杏核眼裡的淚水,走珠一樣落下來。伸手在他脖頸的鬃鬣上撫了撫,那裡漂亮的毛毛都給燒禿嚕了。罡風對於久居梵天的神佛來說沒什麼,可對於無人帶領,誤打誤撞的外人來說,是致命的傷害。她細細為他檢查,鬃鬣有損,至多美貌打了一點點小小的折扣,但是越往下檢查,她越心驚。
手在那涼滑的鱗甲上游移,掌心一片濡溼,因為他是黑色的,即便流血,也不那麼容易發現。她緊緊握住拳,“阿準,你受傷了。”
令主挺了挺胸,表示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我們進屋吧,我給你上點藥。睡上一晚,明天就好了。”
所幸他還能控制大小,念個訣,身形縮小了一大半,這樣便能順利進屋了。調轉過頭,扭了扭屁股,示意她上來,他要馱她下去。無方遲遲的,並不願意,“你有傷,回頭加重了怎麼好?”
他堅持,圓圓的眼睛,尖尖的獠牙,無一處不顯得執拗。她擰不過他,高高飄起,輕輕落下。他高興了,趾高氣揚地跺了跺蹄子,飛身而起,在空中畫個漂亮的弧度,竄進了樓裡。
她就知道他傷得不輕,從他背上下來,裙子都染紅了。她從來沒有這麼慶幸,自己當初學過醫,在心愛的人需要醫治的當口,可以不用假他人之手,不會讓人看見威風凜凜的黑麒麟,弄得這麼狼狽的樣子。
她讓他上床,他不答應,怕把漂亮的床單弄髒了,寧願伏在重席上。可是蒲草很快被身上滴落的血染紅,無方只好先給他的傷口施靈力,幫他止血。然後打水來,絞乾手帕,替他一片片擦拭鱗甲。
每擦一片,她心上的裂口便擴張一分,有的甲片都缺失了,底下血肉模糊。他痛,手帕掖過的時候瑟縮一下,也不出聲,只是埋下頭,把臉埋進腿彎裡。
“阿準……”她熱淚兩行,手都顫了,覺得堅持不下去了。
他回過頭來,安慰式的伸舌舔了她一下。
她定定神,咬著牙繼續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