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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回去上課了。”
程沐則微擰眉心:“有課你還來?”
“上次犯了個大錯誤沈老師都沒追究我,他病了我肯定得來看他啊,我怕來晚了遇見認識的同學,他們非要拉我一起去看沈老師,那我可承受不來。
“走了!”
秦逸揮手轉身,離開了程沐則的視野範圍。
看著手裡的花,程沐則哭笑不得。
秦逸走得匆忙,包裝花束的紙張有些褶皺,他看著難受,於是邊走邊整理。
迎面跑過來個小男孩,橫衝直撞到他身上。
程沐則躲閃不及,手腕一鬆,花束重重地墜在地面上。
露水從花瓣上滑落在地,登時跌得四分五裂。
一陣尖銳的疼痛穿過程沐則的太陽穴,在他腦中劃開一道裂縫,他後退半步,用力用腕骨抵上額頭。
“對不起。”
程沐則的腦中響起這三個字,又利刃般地戳進了他的心口。
男孩的家長跑過來,一把抱住了愣在一旁的小男孩。
家長譏諷道:“哦呦,還扶額頭,訛人也不是這麼訛的,小孩子可沒那麼高,不可能撞到你頭的。”
她抱起男孩,邁著碎步跑開。
程沐則蹲下身,記憶猛地墜回三年前。
研究生畢業典禮正在進行中,永長傳媒大學的禮堂熱鬧非凡。
所有畢業生都整齊地穿著碩士服,匯聚成一片藏藍色的海洋。
程沐則坐在人群裡,指尖在碩士帽上來回輕撫。
帽穗在帽面上延伸鋪展,絲網般罩住了程沐則的心臟。
一旁的手機裡,來自父親的簡訊還亮著:「畢業之後馬上回北池,不要耽擱時間。」
程沐則困惱著,雙眼逐漸失焦。
他想起了母親去世的那個晚上。
那晚,久病在榻的母親化了一個精緻的淡妝,卻怎麼也掩蓋不住彌留之際的虛弱。
她倚靠在床頭,身後墊著捲起的被褥。
她溫聲道:“阿夏,母親知道你有很多自己的想法。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我離開後,母親都永遠支援你,我們阿夏應該自由,也必須自由。”
插在床頭花瓶裡的玫瑰幾近開到盡頭,散亂的花瓣無力地聚集在一處,塑造著最後的完整。
程沐則咬住下嘴唇,努力遏制自己發出聲音,唯有止不住顫抖的肩膀出賣著他的情緒。
母親繼續說:“你父親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