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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裡的腳步聲越來越重。
程沐則單手撐地,指尖剛好觸碰在散落的花瓣上。
那段記憶完整卻碎裂地展現著過往,程沐則彷彿還能感受到當時炙熱的陽光。
原來,他們竟從未在一起過。
而那些相處的記憶,也不過是朋友間的相互照拂。
程沐則突然生出了一種混淆感。
他現在對沈靳之的感情,到底是對記憶失而復得的歡喜,還是那種被叫做喜歡的情愫……
記憶湧入帶來的疼痛還在加深,身後又傳來了一句熟悉的呼喚。
“阿夏?”
是沈靳之的聲音。
但他應該在病房裡。
程沐則猛地轉身,身穿病號服的沈靳之竟就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
他根本顧不上頭疼,驚慌地站起身跑到沈靳之身邊,扶住了他:“你不該在床上躺著嗎?怎麼起來了?”
“沒關係。”沈靳之緩聲道,“醫生說適當下床活動能防止腸道粘連。”
聞言,程沐則鬆了口氣。
他垂下眼眸,看見了自己緊抓在對方手腕上的指尖,侷促地收回手。
沈靳之低低地嘆了口氣:“但我出來不是因為這個。”
程沐則定定地眨眨眼。
“隔壁床的小情侶互相投餵了很久,我嫉妒的很,就想看看我們家阿夏怎麼還沒回來。”他向程沐則身後掠視了一眼,“秦逸走了?”
程沐則愣了一下。
原來沈靳之看見他了。
說起秦逸,程沐則才想起他慰問沈靳之時帶來的那束花。
他回到之前的位置,彎身拾起那捧花。
一種難過的感覺油然而生。
當年的沈靳之有撿起那捧掉落在地的花束嗎?他撿花的時候,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他拍了拍花束外圍的灰塵,捏住外圍的包裝紙。
“花是秦逸帶給你的,希望你早日康復。但我沒拿穩,它不小心栽了個跟頭,表面沾了點灰,我一會兒擦乾淨。”
沈靳之抬手接過鮮花,微笑著擺弄著花朵的位置:“沒事。”
看著沈靳之柔和的眼神,程沐則問他道:“你喜歡花嗎?”
“還好。比起花店的花,我更喜歡自由生長在土壤裡的花朵。”
“那我給你……”
一瞬間,程沐則竟滋生出給沈靳之種出一個花園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