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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差不多處理完後,程沐則著手準備跟沈靳之一起回去。
他們的最後一站是郊區的墓園。
程沐則曾想過要不要帶母親走,但想想離開北池去津松只是他個人的心願,就放棄了那個想法。
計程車上,程沐則嘆了口氣:“前幾天我去了趟外婆那,她不願意跟我離開,大概是還不太能接受我們的事。”
“沒事的。”沈靳之撫動著程沐則鬢邊的碎髮,“總會好的。”
程沐則點點頭,沒再說話。
天氣不算太晴朗,大片烏雲陰沉飄著,阻擋了本該普照的陽光。
在門口做好登記後,程沐則和沈靳之並行走到母親墓前。
北方的冬日總是不留情面地釋放嚴寒,在母親的墓前結上一層細小的霜花。
程沐則蹲下身,放下手裡的花束。
他的指尖無意間搭在碑底,冰涼的觸感瞬間沿著面板傳開。
程沐則生理性地顫抖了一下,卻反而伸出手,徹底搭在冰涼的石碑上。
“我來看您了。”他笑著注視著盡在咫尺的相片,“您想我了嗎?”
周圍安靜得如同死寂,只有穿過林間的風聲回應著他的言語。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但大多都無關緊要,您也無需操心。不過有件事還是要告知您的,我準備離開北池定居津鬆了。”
他輕笑一聲:“您記得三年前我來的那天嗎?那時我對您說,我很喜歡一個男生,希望有機會帶給您看看。”
說著,程沐則仰首看向沈靳之。
沈靳之會意地下蹲,牽起了程沐則的手。
“我帶他來了。”程沐則緊緊地握著沈靳之的手,繼續說,“這個誓言兌現得有些遲,但這都是我的問題,您千萬別怪他。”
“我無法用一個確切的詞彙形容他,但在我眼裡,沒有人能勝過他分毫。您臨終前曾說過找不到其他人來託付我,而現在……”程沐則舉起兩人交握的手,正對著墓碑,“我終於可以確切地告訴您,我找到了。”
周圍的風聲恍惚柔和起來,拂過面板時的切割感都淡化了很多。
程沐則抿了抿嘴唇:“我也沒有放棄攝影,雖然還有一點缺憾沒能解決,但我會一直堅持下去。所以我的時間會很自由,可以常常回來。”
他偏頭看了一眼沈靳之,與他一起默契地叫了一聲“媽”。
陽光穿透雲層的薄弱處,在黑白的照片上方塗抹上一層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