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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好像还停留了一下,接着才沿着台阶走了上去。
康熙跪在祈年殿露天祭坛当中,将自己亲自书写的祭文拿出来大声念诵了一遍。
他声音本就浑然有力,此刻又极尽抑扬顿挫,我虽然听不大懂这祭文里面写的具体是什么,但光听着,就能够听出他把对祖母的怀念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
我瞬间联想到他的祖宗努尔哈赤起兵时对天下昭告造反七大恨,那声音一定是震耳发聩,气吞山河,要不然不会有感染力。
试想一下,要是努尔哈赤生就一幅娘娘腔的嗓音,斯斯文文的把这著名的七大恨念出来,在三军之前是多么的煞风景呀!
感觉身旁一直有目光盯着我,我瞧了过去,发现三阿哥眼神里面全是疑惑,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神色有些微微失态,思维太过跳跃了。
辛亏是让善良的三阿哥看出我的表情有些许轻松,如果要让太子看到,非得教训我一个大不敬不可。
也许是跟这些古人价值观的差别,若是一件原本值得悲伤的事情被无限放大到仪式化,我就不愿意去照本宣科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祈祷仪式才宣告结束,当礼部尚书高喊出声的时候,我简直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终于可以不用跪了,再跪下去,这腿就不用要了。
谁知道跟开场的时候一样,退场也是要跪等康熙和随行一众亲贵大臣先行,接着我们才分拨退下。
我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望了望身后那雪白的队伍,好歹我还是皇亲国戚,而他们这些官员在我们还没来的时候就跪在那里了,要等我们全都走了才能退下,这里果然是等级森严的社会呀!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行宫的,只知道这一路走来,我几乎都是靠在康泽木身上的。心想辛亏她有些武功,还是个蒙古妹子,要换成是江南水乡那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早被我折磨得累趴下了。
把裤筒子挽上去的时候倒是没有见破皮,只是膝盖骨上淤青了巴掌大的一片,淤青的中间已经有些发紫蓝了,我初初看的时候吓了一跳,头一个反应是这腿会不会坏死废掉,这古代医学这样落后,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事实证明,我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康泽木出去请来了行宫里面的医官,给我开了些外敷的膏子,当天晚上就消了肿,后面坚持敷了两三天,就不感觉到疼了。
看来是我太小瞧这些中医了。
我不想回到紫禁城去,我感觉那个地方跟我的八字好像不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