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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什么将来?我早就一无所有了。原本至少还有珩,还有块遮羞布。现在连他都走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精赤着身子的。”她脸上笼着凄迷稀薄的笑,直勾勾地瞧着他,“夫子,你看见那只金奔马了吗?你害怕吗?珩是多好的人啊,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没有拆穿我。”她捂住眼睛,呜咽起来,“他这么好……我对不起他……”
他默然,这点他承认。他以前轻视珩,出于强者对弱者一贯的鄙夷,因为珩根本不适合这个残酷的世界。直到他看见珩手里的东西,那只金奔马对他的震动也空前的大。为什么他到死都没有把这口怨气发泄出来?也许因为他对自己的无力反抗,也许因为他对弥生无法泯灭的爱意。他是个聪明人,他的隐忍是有价值的。他换来弥生的感激和愧疚,也换来百年的顺利登基。只是他明知道自己有篡位的野心,还执意要把他的儿子推上帝位,这个决定似乎又不太明智了,是在给大家添麻烦。
她又开始哭,他皱起眉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他过去把她揽在怀里,“好了,仔细伤了眼睛。”
她却悚然推开了他,厉声道:“殿下自重,大行皇帝在看着!”
他回过头去,隔着重重帷幔,连棺椁的影子都瞧不见。他讨厌她这个样子,分明已经是他的人,还是和他隔山望海地对立着。她怎么就不能像平常的女人那样随波逐流些?后面要她屈服真不是容易的事。他的耐心有限,自打她为后以来,他虽然出入宫掖,毕竟人多眼杂不好亲近。他每时每刻都在念着她,她呢?她可曾有过想他的时候?
莫大的讽刺啊,古来不都是痴情女子负心汉吗?怎么到他们这里换了个个儿?他眼巴巴地盼着她,哪怕乞求来一个眼波、一抹微笑。可她早成了焐不热的冰雕,得到了身子,心却越来越远。
她冷着脸乜他,“从今日起,乐陵王殿下切要谨言慎行。若非有国事,我们连见都不要再见。你我如今地位悬殊,满朝文武都看着,请殿下别给幼主抹黑。”
他看她这样自矜身份,不由得讪笑起来,“你同我谈地位?你可知道现在的朝政握在谁的手上?没有我,少帝可是寸步难行的。”到底不想弄得这么僵,语罢又好言劝她:“细腰,你何苦这样?你不叫我动百年,我绝不会难为他。咱们一同辅佐他,待他十五岁加冠便归政给他……”他觑她,试图拉她的手,“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既然百年也知道我们的事,何不……”
弥生狠狠隔开他,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再了解不过。现在说得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