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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言外之意——
罰是肯定要罰的,但沈瀟瀟手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隨便罰罰就好。
衛如流在責罰下屬時,慕秋正和鬱墨在庭院裡盪鞦韆。
如今暮色將起,閒來無事,兩人聊著這幾個月在彼此身上發生的事情。
這幾個月裡,兩人沒斷過書信往來,不過很多事情在書信裡都不能細說。
這座庭院貫通內外院,來來往往於鬱府的人都會路過此處,不過鞦韆所在的地方位於庭院深處,枝繁葉茂層層掩映間,走在長廊的人基本發現不了她們。
聊了片刻,鬱墨前去更衣,慕秋垂眸坐在鞦韆上,腳下時不時晃動一下,讓鞦韆輕輕蕩起。
暮風浩蕩,捲起她素色裙襬。
江淮離整理了幾份公文,親自給衛如流送來。
離開鬱府勢必會經過這處庭院,江淮離見枝頭桃花初綻,起了遊玩的興致。
三年前剛中狀元時,江淮離回老家探親,曾在鬱府住過三個月,他和送他出來的鬱府管事說了一聲,就讓鬱府管事先行離開,他自己在這處庭院裡遊玩,玩夠了再自行離府。
枝葉層層疊照,他撥開惱人的樹杈,正欲折下枝頭含苞待放的桃花,江淮離心有所感,悠悠抬眼。
目光落在慕秋身上時,順手摺斷那支桃花。
“咔嚓”一聲引起慕秋的注意,她仰頭望了過來:“誰在那裡?”
日暮西沉,廣寒初上,有下人點燃長廊照明的燈籠。
燈火朦朧間,有人穿枝拂葉,握著桃花從樹後面走了出來,一身華服蘊藉流光,仿若腳踏流雲自雲端來,滿是君子如玉的風姿。
“江公子?”
江淮離眼角眉梢都染上薄薄笑意:“真巧。”
“你怎麼——”
慕秋正欲開口,江淮離突然抬手,修長食指抵在唇峰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慕秋下意識頓住自己的話音,與他對視。
江淮離微笑著,踩著傾瀉一地的月華走到她面前,彎下腰,將那支桃花珍之重之放到她身邊,聲音清潤仿若春日微風拂面:“送給你。”
他靠近時,淡淡的沉香氣息縈繞在慕秋鼻尖。
溫涼如水,像極了江淮離這個人。
沒等慕秋開口說什麼,江淮離已重新直起身子,笑容越發溫柔:“夜深霜重,早些回去歇息。”
說完這番話,江淮離離開了。
就像他方才的出現一樣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