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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她不是普通人,凡人在這種時候可以透過思維停滯或者凝固,也就是變為老年痴呆症或者植物人來延緩思維黃昏。

但作為一個神,一個信仰神,在這種時候,她的位格所造就的體積,反而開始把她逐漸壓死。

“救命、救命,求求你,符華求求你救救我。”構築身軀的原子開始崩潰,神力開始逐漸衰竭,執掌崩壞和輪迴的神,在墜下來後,也不比一個凡人要高尚到哪裡去。

她用最後的希望和渴求,將手伸向了一直靜靜屹立於冰冷宇宙中的赤鳶。

至少在這最後,她的見識和眼光,讓她清楚的意識到,赤鳶目前是什麼樣的狀態。

這已經不再是過去被她編積的輪迴中的一個傀儡,而是成為了這個行星系中央恆星的代表,是恆星意志衍生的化身。

放在型月,赤鳶就是太陽的UO,比起所謂的抑制力還有大到不知多少條街的先天神聖。

在夏林對她棄之不理後,她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成為恆星意志化身附屬的一部分。如同赤鳶這樣,藉助恆星意志的龐大體量,來清楚思維黃昏,但這樣一來,也會讓她徹底淪落為赤鳶從屬,生死皆在對方一念。

但那又如何?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求你,求你,符華。”她哀求道。“無論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拿我出氣、鞭撻我折磨我都可以,只要讓我活下來,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赤鳶靜靜地看著眼前哀求的琪亞娜?歐娜莉?莎伊克,然後輕啟朱唇道。“他說的沒錯,你實在是太噁心了。”恆星意志的化身搖了搖頭,記憶中有關於符華的那部分告訴她,眼前這人是多麼可恨。

然而看著這人露出這種神態,赤鳶理解了,什麼叫做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她只是想要繼續活下去,而在輪迴中的所有人,無論是女武神也好,還是逆熵的人也罷,也一樣是想要活下去。

區別在於,她只想自己一個人活下去,為了達成目標可以肆意踐踏一切。而在輪迴中,為了對抗崩壞而戰鬥的女武神,還有逆熵,還有其他在抗擊崩壞中死去的人,卻是為了整個人類文明可以活下去,從而選擇犧牲自己。

自私的神,崇高的人。

誰更偉大?

赤鳶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選擇。

握緊拳頭來至琪亞娜?歐娜莉?莎伊克身前,一拳抵在了她的心口處。

“寸勁-開天”

“死勁-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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