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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你如何知道這是津州府?百安讓你背過輿圖?”
顯金搖頭:“當初白墮之亂,兩地流民有八成自津州府攻入京師城的,攻城前夜,津州府當日值守官員於家中上吊自盡——這是白墮之亂,唯一的疑點。”
“由此不難猜出:或許您的大本營,不在河北,不在京師,而是在這四通八達、地域窄小的津州府。”顯金雙手交疊於腹間,一字一句平和大氣。
昭德帝身形向後靠:“你也認為白墮之亂是朕的手筆?”
顯金不語。
昭德帝終於不笑,眉目間多了幾分薄慍:“呵,災荒是真的,賑災不力是真的,流民是真的,走投無路也是真的——這些,與朕有何干!?”
“你父親、朕的嫡長兄,處事優柔寡斷,凡事不敢當下決斷,將山東布政使司上書因乾旱而易起大災,請求朝廷撥專立款項以加以預防應對的摺子,拖了又拖!放了又放!便將小災拖成了大疫!小恙拖成了重病!”
“而在災荒流民一事一發不可收拾時,朕的這位哥哥選派了素日有才情卻無實幹的官員奔赴山東應急!——他能幹嘛!?寫詩鼓舞士氣還是畫畫佐以記錄!?”
昭德帝眸光陰鷙,緊緊盯住顯金:“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你父親於家事不講禮法;於國事不知深淺!我為何不能取而代之!?”
“就因為,我是七品美人所出;而他是中宮嫡出?”
第389章 社會死亡(3000字)
昭德帝似有一口老血和數年積攢下的委屈含在口中,雙目炯炯,如噴火般看向顯金。
顯金垂眸,長睫微動,神色晦默不明。
沉默。
沉默片刻後,顯金側眸,抬起頭,目光澄澈地眨了眨眼,嗓音清澈地開了口:“叔父,咱們這兒有洗澡的地兒嗎?”顯金撓撓頭:“這兩天坐馬車,沒洗頭沒洗臉,腦袋都臭了。”
昭德帝:?
這個時候叫叔父,倒是叫得很是順口了。
昭德帝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剛剛浮出水面的委屈與扭曲,好似受到了眼前的少女輕視與嘲弄,幾十年攢下的情感竟在頃刻之間被摧毀。
“……你,你在嘲諷朕?”
昭德帝手攥成拳,再抬眸時目光晦澀陰沉。
身後的雙重黑影隨之飄蕩上前。
好似有冷兵器的寒光,在暗影中瞬閃。
顯金默了默,隔了片刻,方隨手將八仙桌前的椅子拖拽出來,“嘎吱”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