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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大一小兩個囚籠裡,兩個囚籠隔著囚欄對望。
第六章 女逃亡者
我是如何看待劉璐的呢?
她與我分享了一切的女孩,力量、責任與孤獨,她都先後品嚐。某種意義上,凝視她的時候,我就是在鏡中的自己,當我想著鏡影伸手時,必定一隻溫暖的手回應。
“此刻,誰在黑夜與風中賓士
是那位父親帶著他的孩子
他把孩子抱在懷裡
緊緊擁抱,為兒子保持活力”
吾兒,為何藏起你的臉?
父親,你,沒瞧見那個魔王
那魔王頭戴冠冕,拖著曳地長裙。”
《魔王》再度奏響,我陷入一片純白的夢境裡,看到自己創造的魔法信使踩著細碎的腳步朝我走來,她穿著黑色的連衣裙,袖口呈現喇叭的形狀,寬大的下襬幾乎像是離散的花瓣一樣隨著她的動作起伏著,露出底下白色的褶皺襯裙,正因為她過於嬌小,又帶著大大的帽子,讓她走起路來看上去搖搖晃晃的。
我蹲下來張開雙臂接住了她,她是如此輕盈、嬌小和柔軟,當我輕輕攬住她的時候,她小小的手也回抱住我。
我的手沿著她軀幹的線條,肩膀到脖頸,又在略帶嬰兒肥的白淨臉頰上停留了一會兒,轉而撥開覆蓋著她額頭的髮絲,淡淡的金色在他手中如同溪流般潺潺流淌著。
信使與人類最大的不同在於她額頭鑰匙形狀的孔洞,她仰起頭,湛藍的眼瞳裡我的輪廓越來越大,當我的嘴唇落到她額頭上的鑰匙孔洞時,純白夢境像是墨染一般,成片的、深邃的黑暗在周圍擴散。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在上一次我那麼做的時候,回應我出現的是阿薩託絲與無形吹奏者們,她們那是已經看穿了人間喜劇的故事是我魔法中的基礎單元,因而問出許多凌厲的問題,又戳破了我的謊言。
沒關係,這一切早在我預料之中,正因為我在明面承受壓力,劉璐才能在暗中構建真正的“幸福”魔法,從而避開末日。
阿薩託絲仍在沉睡,無形吹奏者們在宮殿中繼續奏響舊日的歌謠們,時代在波瀾不驚中蜿蜒前行,雖然艱難,但我卻能夠看到希望。
這一次,當我親吻信使的額頭,擴散的黑暗裡湧出劉璐的身形。
夢境裡我的視角發生的故事與劉璐視角發生的故事螺旋交織在一起,不斷向上,我和她並肩站在一起,仰望過去的碎片。
“一直都是我在說,你在聽。”我看